秦徵停下了,不仅停下,还飞速转身拧开了次卧门把手闯了进去。
去他大爷的隐私,他家里不能有任何他不知道的事情。
秦徵两三步穿过走道,里面的景象让他呼吸一滞。
明亮通透的灯光下,床铺雪白一片,同样雪白的一个人被卷在被子里海浪一样翻腾。
上下起伏,忽起忽落,黎听遥的呼救声也在这种浪潮中颠簸着,变得七零八碎。
一阵挣扎过后,黎听遥裹着被子翻到了床底下,留床垫独自弹起落下,波涛滚滚。
黎听遥缓了几秒,蚊香眼逐渐散去,他再晃晃脑袋,把自己从被子里扒出来,又费劲地把被子扔到了床上。
最后他才不经意看到了秦徵的身影。
房间里的景象,准确说床上的景象有一点乱,床垫没有承载任何人的重量,但还在激烈又敬业地运动着,被子在床上受到波及,跟着床垫的运动轨迹一弹一弹。
还有他本人,浑身凌乱地瘫坐在地板上,也谈不上有得体的形象
“哈哈,你家家、的床,好、好活泼。”他拨了几下乱成鸟窝的头发,在秦徵怀疑一切的眼神中,畏畏缩缩地收回手。
秦徵:“……”怎么会有人被床殴打啊。
他冷静地用语音指令让床进入正常模式,停止一切附加功能。
而后他瞥见黎听遥细白的一截腰,克制地收回眼神,又有点奇怪地盯回去:“你有腹肌?”
刚才被床垫那几下练出来的?
黎听遥懵:“腹、腹肌也不、不准有吗?”没有腹肌他该怎么还原角色呀。
秦徵却只是勾了勾唇角:“没我的明显。”
黎听遥沉默两秒:“那你,厉害。”
比完身高比腹肌,有完没完。
奇奇怪怪的一夜似乎就要这样结束了。
如果秦徵没有在睡前再看一眼微信消息。
商赫臣似乎对秦徵在朋友圈发表的那句评论出离愤怒,连续发了八十多条消息严厉指责后者伤害友情的行径。
秦徵视若无睹,一个字都懒得回复。
过几秒,他改了主意,把黎听遥后来又补发的那张照片转发给了商赫臣。
左等右等,等不来商赫臣的回复,秦徵脸又垮了,他暗想商赫臣输不起,丝毫没考虑到正常人在这个时间点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