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馄饨,两人并肩往客栈走,谁也不出声,就那么蔫蔫地走着路,赵念安时不时偷看沈容一眼,见他表情一如往昔,既不恼怒,也不欣喜,顿时就有些心情不好,亏他紧张兮兮的,结果沈容根本没有当回事。
回了客栈,竟又碰见了夏九州,他和朋友在一道喝酒,就坐在大堂靠窗的位置。
他热情洋溢与赵念安打招呼,“原来你们也住这里,真是有缘。”
沈容含笑不语,他如今是赤子,不便与外男多言。
赵念安淡淡道:“夏兄弟住客栈,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去高山县办点事情,你们呢?”
赵念安端起笑道:“我与夫人新婚燕尔,听闻江南风景秀丽,故来赏乐游玩。”
夏九州笑:“江南风景秀丽的地方一抓一大把,怎得跑到四崖县这穷乡僻壤来了?”
赵念安微微一笑道:“别的地方自然也去,难得出一趟远门,自然要与我夫人好好享乐,多见见各色美景,总是千篇一律的莺歌燕舞也不甚有趣。”
夏九州颔首道:“确实如此。”
赵念安道:“不妨碍你们吃酒,若是有缘再见,务必让在下请兄台喝杯酒。”
夏九州爽朗一笑:“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沈容在旁看得有趣,赵念安平日里娇憨蛮横,端起架子来倒是活脱脱像极了英年才俊,到底是在皇城后宫长大的孩子,待人接物疏而不离,颇有一套自己的本事。
等回了房间,赵念安即刻又变回了那副孩子气的模样,叫方德子把刚才买的吃食都拿出来。
方德子连忙说:“我的少爷哎,刚吃了小馄饨,又吃这些该吃不下晚饭了。”
赵念安道:“我本来也不打算吃晚饭,你和阮策自己去吃吧,这里有沈容伺候。”
方德子知道他脾气,唉声叹气退出去。
他一走,赵念安呐呐道:“那、那今晚,你跟我一起睡吧,夏九州就住在这里,不要让他起疑心嘛。”
沈容沉吟道:“他果真是往高山县去,如此也好,方便我们行事,明日之后我们先寻落脚处,探探夏九州去高山县所为何事。”
赵念安颔首道:“那今晚你睡床我睡小榻,啊,不是,我睡床,你睡小榻。”
沈容眼神幽幽看着他,揶揄道:“夫君不与我同塌而眠?”
赵念安怯怯道:“如此不好,我不可毁了你名节,若是你与我同塌而眠,被人知道了,哪家正经公子少爷还肯要你?”
沈容故作感激道:“还是少爷想的周到,即是如此,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也要嘱咐方德子与阮策,莫让人知道我们假扮夫妻,免得惹人话柄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