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继承人培养长大的。老爷子死的时候,你没见过那些人,也一个不差地喝酒逢迎。”喻时九说:“也是这样一个个地背下来?”
“我先天条件不好,只能靠看看资料来熟悉,对喻家的交际没有实际介入过,不及父亲把你带在身边耳濡目染。”
喻舟夜稍微思考了两秒:“不过对你现在来说,我认为这个方式很便捷,也收效显著。刚好可以了解一下喻家这些年经历过哪些决定性的事件。”
喻舟夜天生一副完美的皮相,先天条件不好,那只能怪他自己是个私生子,喻时九想。
“你也知道自己的出身拿不出手。”他过了会儿,小声顶撞道。
只是这话不够有戾气,喻舟夜就跟没听见一样。
“林婉清,怎么没见她出来过。”喻时九抱着资料要走出去时,回头问。
“妈妈前阵子犯了心悸的老毛病,住院了。”喻舟夜说。
喻时九的刻薄这会儿使不出来,手里的机密资料还沉甸甸地压着他,是喻舟夜交给他的。
但是什么都不做,又显得他在接受这个女人和喻舟夜,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为什么自己非得问这么一下?
他被喻舟夜纵容惯了,想说什么就说,搞得这会儿也不过脑子了。
所以喻时九恶毒地甩下一句“既然喜欢老爷子,干脆下去陪他算了”,就抱着资料下楼了。
路上一脚一脚地,把楼梯踩出响来。
“小少爷,你这是……”张伯上楼迎面撞上他。
喻时九的资料摞得太高,拐角处没看到人,给撞掉了两本。
张伯立马弯下腰去捡:“我来帮您吧,是要送回你的房间吗?怎么不吩咐我。”
“不用了。”喻时九说:“放上面,我自己回去。”
张伯看他坚持,只能把两本资料放回去,再帮喻时九理了理歪掉的一大摞,不放心道:“那小少爷慢点走。”
喻时九到了二楼,他又抬头看一眼,张伯这才走向了右边的走廊。
林婉清人都不在,他过去干什么?
喻时九一下子得到了太多的信息量,全塞在脑子里还没理顺,回到房间里仍旧有些奇怪,张伯过去干什么?
平时他不注意林婉清,今天突然想了解一下,就有不合逻辑的事情出来。
眼前摆了太多文档,他心不在焉地整理了一会儿,然后脱掉鞋子赤脚走上楼。
先是上了三楼,在右侧的房间门口都看了一圈,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