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种被养废了的感觉……”江舟小声嘀咕着,在初夏灿烂的阳光里,笑得幸福又满足。
就在这时,电子锁忽然响了。
江舟悚然一惊,猫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三两步冲到玄关,眼疾手快地把戒盒塞进挎包里,再用身体一挡,尬笑着看向满脸惊讶的晨风。
“你…回来啦!今天好早哦!”
晨风也没想到江舟中午居然会在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把车钥匙放在玄关柜上。
“你怎么回来了?哪不舒服吗?”
“没、没有啊……就是…回来拿个东西。”
其实是偷溜出来取戒指。
江舟眼睛忽闪着扯了个慌,害怕晨风生疑,他连忙反问回去:“你呢?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嗯…有点累了,回来休息一下。”晨风说着换了鞋,朝着沙发走去,似乎真的想休息。
江舟见状,连忙提起挎包:“那你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
晨风嗯了一声,转身跟江舟摆摆手:“路上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
“好。”
心虚的江舟没有察觉到晨风态度不对劲,背着包就跑了,完全不知道屋里的晨风长出了一口气,转身打开专门放杂物的柜子,从里面取出所有枯树枝,用绳子系好,往肩上一抗,也跟着离开了。
之后,江舟便一直随身带着戒盒,时不时摸一把确认一下,等待晨风释放信号的那一天。
很快便到了云京大学毕业典礼当天。
这是晨风人生里最重要的日子之一,江舟当然不会错过,早早就请好了假。晨风的父母姐姐也都会到场,全家人齐上阵就是为了庆祝他社会意义上独立自主的这一天。
虽然他即将年满二十二周岁,也早早地就开始赚钱养老婆,但在华国,只要一说起还在读书,就有种人还没长大,依然需要照顾扶持的感觉。
只有毕业了,正式踏入社会,失去学校、父母庇护,才算得上真正长大了。
这天江舟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坐在餐桌前,边喝豆浆边问晨风:“你爸妈是先来家里汇合,还是直接去学校?”
“直接去学校。”晨风说着,给他夹了个包子。
江舟夹起包子,一口干掉半个,咽下后又问:“加上我就四个人了,学校让进这么多人吗?”
“可以啊,毕业季,开放亲友来访,不设人数限制。”
“哦。”江舟应了一声,觑着晨风的表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表面上来看,晨风对答如流,表情淡定,一如既往的沉稳,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