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癞蛤蟆狐狸精能跟我儿子有什么!我儿子根本不可能看上她!”杨母可不爱听这话,气愤得不行,谁都不能玷污她的宝贝疙瘩。
吴副所长看向林珊和赵桂花:“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赵桂花哭:“所长同志,我说得都是真的!谁会没事儿编这个?这可是在毁我闺女的名声啊!”
林珊叹口气,从背着的兜里掏出那个著名的小布兜,杨清明一看见这个,瞬间清醒,人顿时坐不住了,扭动着身子跟他妈说:“算、算了吧。”
杨母心疼地搂住他,“怎么能算了!必须让她们判刑!”
林兰也记得这个破布兜,没想到棒槌居然还留着这些垃圾,可见她心里还想着杨清明呢,哼,幸亏刚才话说得全,不过就算拿出那些信又能怎么样?这只能说明俩人好过,又不能证明自己跟清明对不起她啊。
林珊把包里这些东西一一递给吴所长和其他两位同志,然后坐回椅子上轻声开口:“我要告发杨清明始乱终弃,不知廉耻地跟林兰搞破鞋。”
“啥?!”杨母几乎气晕过去,扶着后脑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你个不要脸的小蹄子!上回没骂够你是不是?竟然敢来陷害我儿子!”
杨清明扶着他妈,心里后悔死了,刚才就不应该来派出所!他之前是被吓着了,现在身上虽然疼,但是也不至于判人刑啊。再说,这事儿说到底,毕、毕竟是他理亏。
吴副所长和其他两位同志把信和都东西都翻看了一遍,发现那些肉麻信里写得跟那堆钢笔、贝壳什么的,竟然都能对上。
“杨清明同学,这些信和礼物都是你送给林珊的吧?”吴副所长板着脸问。
杨清明惊慌失措,“我、我——”
“什么信和礼物!狐狸精肯定又想冤枉我儿子!”杨母才不信,自信地走过去拿起信一看,脸色瞬间煞白,这、这、这确实是他儿子的字!
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怎么可能看上这种人呢!杨母不死心地往下看,试图寻找作假的痕迹,可就算她读到最后一个字,也没能看出什么破绽,反而心越来越往下沉。
看完一封,又是一封,一共有八封信!桌上那些一看就是小姑娘会喜欢的东西,那只钢笔更是眼熟,还是她托人从上海买回来的。
好、好啊。
杨母彻底晕了,要不是杨父眼疾手快,她当场就出溜到地上了。杨老爷子看到了信,也明白怎么回事儿了,脸黑成一团,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宝贝金孙。
杨清明不敢看家里人的眼神,只能小声说:“我、我就算喜欢过林珊,但那也早就过去了,我没有始乱终弃,更没有跟林兰搞破鞋,我们俩是、是之后在一起的。”
吴副所长要不是看在杨老爷子的面上,都想呼这小子脑门了,心虚成这样还嘴硬。林珊跟他们整个派出所的人都熟,大家伙可没少吃她们家的大肉包。既然两边人都认识,这事儿处理起来就得不偏不向。
吴副所长问林珊:“他说你们俩的事儿过去之后,才跟林兰好的,你怎么说?”
林珊面无表情:“他最后一封情书的落款是五月二十九号。七月十三号那天我还去找他借过钱,我哥的抚恤金当时被林兰他爸拿着不给,我没钱给我妈看病,只能去借他的。因为我们俩没公开过,所以他妈还骂我癞蛤蟆想骗钱。后来我被林珊她爸和二哥陷害入院,这事儿派出所有记录,住了小半个月,也就是七月二十六号那天,我跟我妈一块儿出院的时候,正好逮着他俩在院子里亲亲我我,我那时候才知道他当了陈世美。我们院儿的刘大娘就在现场,这事儿做不了假。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可以验证,他俩却只有一张嘴来声称自己没有搞破鞋。”
吴副所长频频点头,要不是不合适,他都想替林珊鼓掌,于是他板着脸问杨清明和林兰:“你们俩有什么可说的?”
林兰哭得无比可怜,像主席保证自己是冤枉的。
杨清明无力地辩解:“我们俩是正儿八经地在搞对象,真没有搞破鞋,真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