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和我哥先进去。”
梁喜和路崇宁顺着民叔指的方向走进病房,即使看不见信航本人也知道他在哪个床,靠窗那边围了一圈人,各个穿着警服,透着一股子威严。
忽然从人缝传出来一声“喜喜”,人群拨开,梁喜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信航,脑袋缠着纱布,腿打着石膏,脸上还有擦伤留下的痂。
音量只有往常的一半,看来真伤得不轻。
见他这幅模样梁喜眼睛一酸,碍于这么多人她用力把眼泪往下压,走到信航病床跟前,“疼不疼啊?”
“不疼,小伤。”
路崇宁把梁喜拽到一边,毕竟同事是外人,给他们腾空。
其中一个男同事见状,说:“信航,你好好养着,我们先回去了,抽空再来看你。”
“回吧回吧,别惦记。”
路崇宁替信航送客,梁喜坐到床边,盯着信航的脑袋看,“不会影响智力吧?”
“大小姐,你盼我点好。”
“出任务受的伤吗?”
信航摸摸嘴角,“昂。”
不知怎地,梁喜感觉他没说实话。
路崇宁送完客跟唐姨还有民叔回来,他和梁喜问了同样的话,信航让他坐,“吃水果吗?我同事拿了好多过来。”
“你想吃哪个?我给你洗。”
“嘴里苦,打针打的,先不吃了。”
唐姨拿了一个香蕉递给梁喜和路崇宁,俩人都没吃又放回去。
梁喜:“唐姨你俩吃饭了吗?”
“没呢。”
“我在这陪信航,让我哥带你俩去吃点饭。”
就算大人没胃口,
信航也得吃。
“儿子,想吃什么妈给你带回来?”
“清淡的吧,妈你看着买。”
信航转头又看向梁喜,“你跟我爸我妈去吧,小宁留下方便点。”
“行。”
梁喜明白信航指的“方便”是上厕所,她招呼唐姨和民叔一起去吃饭。
等他们走了,路崇宁坐到有床头柜那头,拿刀给信航削苹果,“怎么这么不小心?上班这几年也没受过这么重伤。”
“哎。”
信航有点迷糊,缓缓往下躺,路崇宁赶紧放下刀和苹果,帮他把枕头放平。
“小宁,你往前坐坐。”
路崇宁不明所以,还是挪了下凳子,信航低声说:“我没和爸妈说实话,我可能被人报复了,干我们这行的要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
“报复?你的意思不是出任务的时候受的伤吗?”
“昨晚我从单位回家,车停在旁边胡同,取车的时候被人从身后蒙住头,打完人便走了,撤得很快。”
“没看清脸啊?”
“没有,胡同里只有一个路灯,太暗了,而且前后夹击,前面的人制造声音引我注意,后面的人动手。”
路崇宁问:“你同事知道吗?”
“我没细说,怕他们跟我爸妈说漏嘴,你也是啊,别告诉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