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乘欲言又止,从未像今天一样如此闹心。他是一国将领,有点财力不错,但今天的事情可不是真刀真枪地上去干就能解决的。但孟恭烛可没时间去听他爹骂什么。虽然他也是个雏,但一个无耻卑劣的想法止不住地像火一样烧了起来,让他无法忽视。“别逼我,你别逼我,你信不信!你信不信我今晚就要了……”“老爷,不好了!二公子屋子走水了,二公子他还在屋里头!”就在这时,来人的惊呼正巧打断了孟恭烛还未说完的气话。“什么!”孟乘大惊,“逆子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去看看你弟弟!”“这事我们等会再说。”孟恭烛看一眼月邀静,再看一眼天边的隐隐火光,不得不作罢。月邀静不语。好戏还在后头。“快,救火啊!快点快点!”孟乘急得焦头烂额,但却只能在一边干嚎着嗓子。火势太大,只能招呼所有家仆赶忙救火。比起孟乘的心急如焚,月邀静和孟恭烛倒是格外的平静淡定。特别是身为亲哥的孟恭烛,不仅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还把生死未卜的亲弟弟孟升当做不存在。“小娘子别生我气嘛,跟我说说话吧,我刚刚只是太在乎你了。”“理理我呗,消消气,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打我消消气。”孟恭烛主动凑上脸来,任凭屋子上的大火随便怎么烧,他就抓着月邀静不撒手了。好像一个人型八爪鱼,伤害为零,但极其难缠。月邀静也是被整无语了,她没怎么遇上过这种没脸没皮的。这小子,变脸比翻书还快。而旁边的人,又怎么能看不见孟恭烛与月邀静腻歪的样子。“孟恭烛你,你!……”孟乘一股火气堵在咽喉,不过这次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骂了。这几天下来,简直可以说是气到无语。“孟恭烛,你是不是故意的,把这种晦气之人带回家!”自己的亲儿子在火焰里生死未知,他的大儿子却因为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人着了道。那可是孟恭烛的亲弟弟!而他孟乘身为一家之主,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孟恭烛,你是不是故意的,把这种晦气之人带回家!”自孟恭烛把这女人带回来,孟府就没有安生过。“老不死的你这么说话的,明明是你这个事精没事找事,老老实实颐养天年不好?”关他的小娘子什么事。“乖乖得个儿媳不就行了,指不定哪天就入棺材了,每天尽是没事找事,自作自受。”孟恭烛怼起他爹孟乘还真是一点都不带虚的,不仅骂他爹早死,还骂他爹是事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不是父子,而是仇人呢。孟乘和孟恭烛父子两人的关系,比她预料得还要差。别说别人,她月邀静都觉得奇怪。“行了,你弟还在里面。”“也就我小娘子心善,管那东西做什么?你终于肯跟我开口说句话了。”孟恭烛熟练地捉住月邀静的小手,目光里倒映着燃烧的火光,不过落在他眼里,此时正闪烁一片温暖的光。感受到月邀静手上传来的绵柔,他就觉得那些人越发碍事。那个什么温哥哥也好,什么萧断梦,什么孟乘孟升,都是碍事又碍眼的。但他又怎么知,在他眼里弱柳扶风的小姑娘,正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连一个外人都知道关心你弟弟,要是知道你娘知道你这个样……”“闭嘴狗东西,你没资格提我娘,也没资格管我:()反派别追了,爱不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