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吟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在同一个公司的关系,她跟沈辛有了许多交集。
“他性格随和,为人风趣,跟他合作总是很开心,他也总是很细心地照顾我。”
说到这里,岳千吟的脸上泛起了柔和的笑意:“公司年会那天,我们被经纪人抓去应酬,喝了不少酒。结束之后他送我回酒店房间,然后杵在门口,说他喜欢我。”
岳千吟打了他一巴掌。
“我问他为什么有女朋友还说这种话,把我当什么人了,他抓着我的手说他已经分手了,下次能不能问清楚了再打。”
“我又问他,喜欢我是因为戏里的遗憾吗。”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然后笑着说,我喜欢你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是你。”
他不笑的时候沉稳内敛,笑起来又带着几分飞扬的少年气。
岳千吟就这样栽了。
路尧听得很认真,但没有作出任何评价。
一时间,车厢里只剩下缓缓流淌的音乐声。
“这个世界最坏罪名叫太易动情
但我喜欢这罪名
惊天动地只可惜天地亦无情
不敢有风不敢有声这爱情无人证”
岳千吟突然笑了一下。
她盯着中控屏幕上的歌词:“这首歌倒挺有意思。”
不敢有风,不敢有声。
就像她跟沈辛的爱情。
她想起来,最开始其实没有人特意说这场恋爱要偷偷谈。
但他们第一次约会,迎面走过来一个路人的时候,沈辛放在她背上的手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那个动作其实很轻微,沈辛意识到之后也没有把手拿走,只是触碰她的力道轻了许多,显出几分举棋不定的犹豫。
如果换成粗枝大叶的人,可能甚至不会发现这些。
但岳千吟偏偏极擅长捕捉这些微小的细节。
于是她很懂事地跟沈辛说:“我们是不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她为他找好了理由:“毕竟现在我们还没什么作品,粉丝粘性不高,等以后事业有成了再公开也不迟。”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还年轻,现在还是该以事业为重,”沈辛感动地看着她,“我只是怕委屈了你。”
“没事的,我不委屈。”岳千吟这样说。
然后就是漫长的地下恋情。
“谈了这么久,你们有想过结婚吗?”路尧问。
岳千吟举起手给他看自己中指上的戒指:“这是前些天他送给我的订婚戒指。”
她直到现在也没有摘掉那枚戒指。
是舍不得,还是依然抱有期望?
路尧沉默地看向她,发现哪怕是谈论这种算不上愉快的话题,她的脸上也依然带着两分笑。
她还说她不委屈。
她惯会骗人。
路尧把视线从她的笑脸上移开,接着问了下去。
“送了戒指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