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有些莫名其妙,刚想追问,但制片人很快又端着酒蹭到她身边,她便只能作罢。这顿饭吃到很晚,晚到霍深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地来。她刚开始还挂断了几个,但紧接着又被打了过来,其中一个制片人看出了电话对面的十万火急,体贴道:“谢总要是着急的话,就接一下吧,我们等着您。”谢君斐笑了笑:“没关系,是霍深打来的,不用管。”制片人哈哈笑了两下,恭维她:“谢总和霍董真是琴瑟和鸣啊,真让人羡慕。”谢君斐若有似无地笑了笑,并不接腔。霍深来催人,明天剧组还要开工,时间也不早了,导演便提议大家先散,等有时间再聚。霍兰的助理已经提前结了账,谢君斐落后一步,去盥洗室洗了手。盥洗室的灯光明亮,等她直起身子,身后站了个人。是沈怀山。谢君斐挑眉,转身看他。沈怀山垂着眼,看上去欲言又止。谢君斐等了两分钟便有些不耐烦,故意看了表:“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有人在楼下的等我呢。”沈怀山这才斟酌着开口:“你和霍深是怎么认识的?”谢君斐上下打量他一番,随后便嗤笑一声:“我和他怎么认识的关你什么事?”说完,她刚想离开,便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眼里闪过一抹恶趣味的光:“不过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他是我的恩客。”她抬头,半真半假地说笑:“当年拜你所赐,秦家对我很不好。”“我在家里住地下室,在天成私立也过不了好日子。”“被赶出天成私立的时候,我也才是个孩子,私立学校学费太贵,我也没门路转学,收养我的谢家更没什么钱,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所以我找到了霍深。”一边说着,谢君斐一边观察着沈怀山的表情,果不其然地在他脸上看到了痛苦的神色。但这和兔死狐悲有什么区别。这还不够,谢君斐接着面不改色地撒谎:“好在霍深很喜欢我,他不仅给我奖学金让我接着上学,还对我动了真感情。”“甚至他还会爱屋及乌,让我哥哥成了京圈新贵,帮我拿回了秦家的财产。”说着,谢君斐弯了弯眼睛,一刀戳在沈怀山心窝上:“你看,我还是和于微不一样的。”“你说你喜欢我妈妈,但你真的爱她吗?”“年轻的时候,你让她为了学费爬你的床,对她极尽羞辱。”“后来她靠自己走到我爸爸身边,你却用当年的事情逼着她和你苟合。”“被爸爸发现之后,你还恼羞成怒的杀人消灾,弄得家里鸡犬不宁,她好不容易得到的爱情和亲情也散了。”“沈怀山,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她吗?”谢君斐步步紧逼,沈怀山被逼得节节败退。她抬起头,不让他的眼神躲闪:“你说你爱她,就是看她像一条狗一样跪在你面前求你给她上学的钱,即便她已经达到了拿奖学金的资格,你还是要为难她。”“你说你爱她,就是当着你兄弟的面说她是条舔狗,囚禁她不让她去公派留学,斩断她成为独立女性的资格,被迫成为一个只知道花钱的‘名媛’。““后来你说你爱她,就是破坏她好不容易组建的家庭,杀了你的手足兄弟,让她的女儿被迫背井离乡,在京城被养父养母虐待!”“你倒好,有那么多次挽回爱情的机会都不珍惜,现在亲手逼得爱人自杀了知道后悔了,假惺惺在金银窝里掉了两滴眼泪,怀里抱着一个又一个小姐,自诩终身不娶,这就是你的爱情?”“别他妈的自我感动了行吗!”说完,谢君斐后退两步,无不讽刺地看着他:“你对妈妈的根本不是爱情,你不过就是妈妈人生路上的讨债鬼,鼻涕虫,妈妈碰你一下都觉得恶心,你根本不配提起她!”这声音掷地有声,门外皮鞋踩地的脚步声一顿。沈怀山彻底被戳到了痛处,也不顾什么狗屁的绅士礼仪了,厉声反驳:“你懂什么!于微是爱我的!”“我做的一切都是情有可原,虽然过程是错的,但结果正确就行!”“她想上学,我最后不也给她奖学金了?”“她家里虐待她,我就给她钱给她地位,让她成为海城名媛,我有错吗!”像是把积压在心中十几年的怨恨说出了口,沈怀山也不装了:“都是她自己不知道珍惜,我明明都对她这么好了,是她自己背叛了我!”“沈常枫有什么好的,就是甜言蜜语几句,就能让她忘了我对她的好,让她义无反顾地嫁给他,凭什么?!”“而我,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话音刚落,谢君斐一巴掌扇在沈怀山脸上!沈怀山身居高位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没被人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动手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愣住了。,!谢君斐冷笑一声,脸上表情讥诮。她生的很像母亲,那双杏眼微微眯起的时候,和年轻的于微更是九分相像。沈怀山看着她那张脸,就像回到了杀了沈常枫的那晚,二十多岁的于微拿着刀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时的于微身上才出了月子,身上穿着她最:()假千金,那咋了?京圈大佬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