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江南将外套递到言忆的面前:“一会儿你坐在车上会冷的,你把这件外套穿上吧,这样的话可以暖和一些。”言忆见孟江南只穿了两件衣服,就没伸手接。他的感冒刚好一段时间,还只穿两件衣服,过会儿冻到了,导致他又感冒了怎么办?他今天得要参加竞赛呢,要是他感冒了,那还了得?她觉得她的这些想法不太吉利,就没说出来。万一她一语成谶了,那可就糟糕了。“不……”她觉得孟江南跟她比起来,他更需要穿外套。她刚要开口拒绝,孟江南就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伸手将她的书包脱了下来。孟江南的速度太快,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怀里就多了一件外套。言忆呆愣愣地眨巴眨巴眼,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衣服,又抬头看了一眼孟江南。孟江南见言忆拿着衣服,没有任何动作,就歪了下脑袋,气势很强地抬手把言忆的书包往车后座一放,一言不发地看着言忆,好似在说:你要是敢拒绝的话,你就别想坐上车后座,也别想让我载你上学了。言忆看懂了他的“威胁”,只好乖乖地把外套披在了身上。“你把衣服拉链拉上,不然你会觉得冷的。”孟江南微微蹙眉,嘱咐道。清晨的气温低,一会儿车运动起来会引起不小的风,她居然把外套敞开着,难道不嫌冷吗?孟江南觉得只要言忆站在他的面前,他就特别想叮嘱她,像是把她当成小孩子一样。“好。”言忆乖巧地应了一声,低下头,紧握着衣服的拉链,努力地尝试着将拉链的拉头推向插座的位置,但似乎总是差那么一点。她不断调整着角度和力度,可拉链的拉头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总是不肯乖乖地进入插座。孟江南的衣服对她来说太长、太大了,她低头低得脖子都酸了,却还是无法把拉链拉上。从来没有觉得拉链这么难拉过。时间一分一秒得流逝,她还是没能把拉链拉好。她在拉拉链方面耽误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她怕孟江南会等得不耐烦,会开口说她怎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她的额头上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老弟,你等一下。”言忆越是焦急,就越是无法把拉链拉头推进插座。孟江南从言忆的话里发觉她变得焦急起来,把她的书包放稳之后就松开了手,来到言忆的面前蹲下身,一边帮言忆拉拉链,一边用温柔的语气说:“我没催你,你别慌,没事的。”他的话似乎有一种魔力,言忆的情绪被安抚了下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孟江南帮言忆把拉链拉好,站起身帮言忆把衣服整理好之后,将帽子扣在了言忆的脑袋上,很是细心地用吊绳调整好帽子的松紧度,随后隔着帽子轻轻地揉了揉言忆的头:“真乖。”言忆气得跺着脚:“孟江南!你别揉我的头了!”孟江南轻笑了一声,觉得炸毛的言忆好可爱,微微弯腰,与言忆对视着。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言忆觉得孟江南的呼吸不时打在脸上,有一些痒。她紧张地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就要往后躲。却听到孟江南用一种很是欠揍的语气说:“我就喜欢揉你的头怎么了?你打我啊!”这是言忆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但她觉得打人是不对的。可她得要满足他的要求啊!刚好两人的距离很近,孟江南的脸就在她的面前,她就抬起手在他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孟江南假装吃痛,捂住了脸:“你捏我的脸干什么?”“谁让你刚才揉我的头的?”言忆双手叉腰,不甘示弱地学着孟江南刚才的话术,“我就捏你的脸了怎么了?你有本事咬我啊!”听言忆这么说,他就张开嘴,假装要去咬言忆。言忆觉得孟江南只是为了吓唬她一下而已,并不会真的咬上来,就握起拳头,将手臂伸到孟江南的嘴边。而孟江南认为言忆会躲,就一口咬了上去。言忆疼得嚎了一嗓子,吓得孟江南连忙松开了嘴。“老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会躲开的……”孟江南肉眼可见得慌乱了起来,连连跟言忆道歉,“真对不起!”言忆看着手上的明晃晃的牙印,哭丧着脸:“我还以为你不会真的咬上来的啊!”“你把口水弄到我的手上了!”言忆崩溃地“嗷”一声哭了出来,“我的手还能不能要了?”见言忆哭了,孟江南慌了手脚:“你别哭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擦干净吧!”他最怕的就是言忆哭了,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从里面抽出两张纸巾,帮言忆把手上的唾液擦掉,语无伦次地哄着她:“你别哭了,到学校之后我请你吃东西。”他刚才肯定是把言忆咬疼了,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哭的。他这样想着,凑过去轻轻地给言忆吹了吹。,!“我不要!”言忆哭得抽抽搭搭的,用手抹着眼泪,“你已经请我吃了很多次东西了,别再请了,你还是把钱用在自己的身上吧。”她嘴上这般说着,肚子却抗议了起来。孟江南听得清清楚楚,没忍住笑了一声。言忆尴尬地恨不得立刻钻进路边的绿化带里:“你别笑!”“我没笑,你听错了。”孟江南用手捂住嘴,假装咳了两声。言忆的心跟明镜似的,清楚孟江南是在骗她,就哭得更凶了。她怎么能在她:()唯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