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阮阮做了一夜美梦,睁开眼便看见她二哥坐在地毯上,眯眼笑着看她。涂潇潇:“三妹妹昨晚睡得挺香。”涂阮阮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舒畅:“实在是太舒服了,真想她天天给我揉尾巴。”她冲涂潇潇一笑,故意艳羡他:“可惜二哥哥是男狐狸,享受不到这种滋味。”涂潇潇不急不慢:“等我拐了她做你二嫂,再也不让她给你揉尾巴。”涂阮阮白了他一眼,站起身赤脚往外走:“二哥哥,我赌你拐不到。”涂阮阮如此笃定,因为她感觉到了,昨晚沈瑶揉她尾巴时,就没把她当修士,纯粹当她是个没攻击性的异兽。到底是种族有别,仙子把她当成异兽,自然把她的二哥哥也当成异兽。涂家家主一大早来了潇湘苑,不知与霍叠密谈了些什么,来时板着脸,走时笑意满满。涂家主还当着他们的面,特别交代涂潇潇,一定要把贵客照顾好。沈瑶很好奇:“爹,你跟他谈了些什么?”霍叠神神叨叨:“也没啥,我给他推算了一卦,告诉他涂家再过三百年,会出现九尾狐尊。”“他们家两万年没出过妖尊,今日得知这个消息,自然开心地不得了。”沈瑶将信将疑:“他就不怕上当受骗?”“哼!”霍叠瞪了她一眼:“你以为爹像你,谎话张口就来,你爹以道心保证,他怎会不信。”沈瑶笑呵呵地说:“那我三百年后还要来龙渊城,撸九尾灵狐。”霍叠:“想的挺美。”风瑜换了药回来,便见沈瑶和霍叠站在紫藤花树下,有说有笑。他径直走近,沈瑶看着他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药换好了?你和爹聊,我今日清心术没练,先回房了。”没等仙君说什么,仙子便转身快速走了。“怎么回事?”霍叠看出他俩之间不寻常,闺女和女婿平时腻歪的很,头一回见到闺女对女婿如此冷淡。风瑜心里难受的很,不知该如何与岳丈解释。霍叠拧眉探究:“你干啥了?”风瑜觉得问题的根源,在于他昨夜失言问话:“我昨晚问她,前世是不是生活在仇恨中。”霍叠听闻,神色不虞:“她怎么说?”风瑜:“她说忘了。”翁婿俩一时都陷入了沉默。良久,风瑜问:“爹,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吗?”霍叠拒绝了:“她不会想让你知道。”风瑜试探问询:“过的很不好吗?”霍叠顺眼看向飘落的花瓣:“不好,很不好。”霍叠很自责,都是他的疏忽,导致她深陷恶狱,身边全是伥鬼。“收起你的好奇心。”霍叠语气严肃:“不要再问第二次,前世过往已成云烟,她这辈子只需好好做雁舟。”风瑜懊悔又心疼:“我知道了。”“若你因此心生芥蒂……”霍叠的语气隐隐透着威胁。“我没有。”仙君着急地自证忠心:“我只恨自己没能参与她的前世,不能护着她。”“没有最好。”霍叠飞身飞向院子最里面的紫藤花树,凌空虚影一脚,踹下树上偷听的八尾狐,紫藤花坠落一地,八尾狐摔的四仰八叉。霍叠居高临下,眼神轻蔑:“气息藏的不错,可惜你方才坏笑的时候,呼吸多跑了一拍,还得再练。”涂潇潇摔的毫无防备,听完此言心服口服,脸上堆起大大的笑,没脸没皮地吹捧:“仙尊果然厉害,潇潇多谢仙尊赐教。”紫藤花景百看不厌,目光所及之处,每一帧的景象各不相同。于院墙看景,于院中看景,于回廊看景,于轩窗看景,所取之景风味各异,各有各的生趣。风瑜脚步轻缓,从背后抱住轩窗前的沈瑶,温柔的声线中带着丝丝委屈:“我今夜就要住进药房,娘子避了我三日,往后大约一个月,都不用避了。”仙子的声音平淡:“我与你同去。”风瑜:“不要,不想被你看见,而且十日后剜肉治疗,画面十分可怖,你如今都避着我,要是看见那般景象,以后都不想再见我了怎么办?”沈瑶掰开腰间的手,转身抬眸与他对视,眸中略显疲惫:“云河,要怎样你才相信,我不会因为你的外貌改变,而转变心意。”“你自信一点行吗?就算你脸上身上有疤,也是帅的。”“而且现在不是在治吗?等你治好了,还是那个风光霁月的仙君。”无论她怎么说,风瑜都不可能让她跟去看:“那娘子安心在这里等我一个月,一个月后,还你风光霁月的夫君。”他双臂穿过她的腰间,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正如娘子不在乎我的皮囊一样,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也爱你,等我从药房回来,不许再避着我。”沈瑶受不了他这样温声细语地哄,她:()金手指鸡肋,但我有最强活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