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纠正?了程雪意一个人。
“所以大师兄,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罚了李守道?”
她这次好听话,一下子就改了称呼,沈南音居然会觉得“受宠若惊”。
他头?更疼了,有些沙哑道:“他触犯门规,理应受罚。”
“他触犯了什么门规啊,大师兄?”程雪意明知故问。
沈南音静静看着她不作答。
程雪意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
他的眼睛真好看,让她想到乾天宗弟子总爱读的老套经文里那句“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他的眼睛就给她这样的感觉,他也正?是这样的人。
他是她从?小到大完全没见过的类型,乾天宗里有很多模仿他的弟子,可画皮难画骨,千年大妖偷窃得了他的容貌,也偷不走他的眼神和风骨。
他就是很不一样。
“按理说我?也犯了门规。”程雪意在寂静深夜中低声?问他,“大师兄为何不罚我?呢?”
她突地靠近,手?抚上他的胸膛,一点点探进外袍里面,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在沈南音反应之前,看看他身下,意有所指道:“也抽我?三十?‘鞭’吧,大师兄~”
“程雪意。”
沈南音终于爆发了。
他一把将她拉开,连名带姓地叫她,一字一顿道:“我?只当?今夜从?未见过你,也没听你说过这些话。”
程雪意看他那应激的样子,拨弄了一下腰间铃铛。铃音起,灵植园里吹起一阵风,沈南音早有防备,不会被铃音迷惑心神,可他还?是情不自禁为之一颤。
“我?说什么过分的话了吗?大师兄那么激动做什么,难道我?没犯错,不该受罚吗?”
沈南音用力闭了闭眼。
程雪意尤嫌不够:“大师兄不该抽我?鞭子吗?还是你误会我的话,联想到了什么别的意思?”
“大师兄,我?不懂,你想到什么才那么激动,解释我?给听一听?”
她怎么会不知道?
她说话之前看那一眼意思太明白?了。
现在又纯真无辜地说自己被误会,真是处处占据有利地位,一点亏不吃。
简直不可理喻。
“我?何止不礼待同门,我?还?对同门‘大打出手?’,下药折磨,修炼旁门左道,大师兄不该好好‘收拾’一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