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许时不想了,他伸手把药抢回来?,顺手扔出床,“不喜欢,不会对你做什?么。”
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郁迟俯身亲了下温许时的脸,问他:“哥哥会难过吗?”
“我真的死了的话。”他补充道。
温许时不想假设这个问题,郁迟不会死,假设里也一样。
“别乱说?话。”温许时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倒映着温许时透着倦意?的脸。
这不是郁迟想要的答案,“不要转移话题。”
温许时认真道:“会。”
“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他说?。
郁迟喉间溢出两声笑,安心地侧躺在温许时身边,右手不轻不重地揽住他,“哥哥睡吧,不吵你。”
温许时用手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别乱动。”
“哥哥以前不会隔开我的。”郁迟不满。
温许时不惯着他,“你以前也没?受伤。”
说?到以前,温许时忽然就闭嘴了。
“我好的很快,哥哥知道的,无论多重的伤我最多三天就能?好。”郁迟收紧手臂,把温许时抱紧,“不信哥哥可以拆开看看,现在应该快好了。”
温许时没?说?话。
郁迟敏锐的察觉到温许时的反常,他拿鼻尖蹭蹭温许时的耳垂,“我自己划的,不关?你的事。”
温许时不动。
“不痛的,也不会留疤,不会变丑的。”郁迟说?。
温许时像是再也憋不住,抬手抱紧郁迟,带着哭腔:“对不起。”
郁迟僵住。
又?听见温许时说?:“真的不痛吗?”
被丢进海里,被研究,被切开鱼尾,被剪掉手蹼,被拔鳞片,哪一样都听得人心头一颤。
怎么可能?不痛。
一条鱼,在心智都没?长熟的年纪就被人这样对待,是条鱼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