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你不会死的,也没人会吃你的尸体。”
郁迟抬起头,眼尾泛红,带着鼻音说:“哥哥骗我。”
“嗯。”
“哥哥说让人生刨我的茭珠也是骗我的?”
“骗你的。”
“哥哥在玩鱼!”
“嗯……没有!”
温许时否认玩鱼。
郁迟就着温许时的衣领把最后一颗淡蓝色的小珍珠蹭掉,“哥哥说话算话,不可以取我的茭珠。”
“……”
不可能。
温许时挣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拉过一旁的摇椅侧身坐下,大大小小的珍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衣领潮湿一片,温许时随意扯开,“先吃东西。”
郁迟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
“我不吃烫的,哥哥做吧。”
很所应当的语气。
温许时目光掠过面前的食材,“我不做。”说着扬手做了个手势,藏在隐秘处的厨师闻讯而动。
“想吃什么和他们说,别妄想我会给你做。”温许时两口回绝这条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鱼。
郁迟安静的看着他,鱼尾划过水草,“哥哥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一点都不挑食呢。”
“我吃鱼。”温许时靠在椅背上,右脚点地,轻轻的让摇椅动起来。
郁迟手搭在缸沿,下巴枕在手背上,认同道:“那我也吃鱼。”
“那正好,把你尾巴伸出来,我们吃点好的。”温许时半阖着眼,故意逗他。
“……”郁迟尾巴不晃了,“哥哥说过不吃的。”
“我只说不吃死的,没说不吃活的。”
郁迟歪头钻进缸里,整条鱼背对着温许时,尾鳍也藏在水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