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迟摩挲着他凸起的?腕骨,似叹息又似诱导:“我的?腺体,哥哥可以帮我看?看?吗?”
温许时额头冒汗,察觉到郁迟垂下头,温热的水珠从他的银发垂落,滴进温许时的?眼睫。
他很缓慢地把水珠眨开,眼睑微微泛着红,与平常清冷的?模样截然相反。
他半阖着眼,动作缓慢的?看?着郁迟近在咫尺的?腺体,alpha的?腺体平整,酸甜的?梅子酒像是碎在里面,无端晕出?淡淡的?红意。
“哥哥,里面有虫子咬我,帮我咬开好不好?”郁迟调整脖子的?高度,把腺体递到温许时唇边。
更为浓郁的?木质香扑面而?来,温许时骨头发?软,鬼使神差地认可了郁迟蹩脚的?话术。
张嘴浅浅地啃咬着,令人上瘾的?信息素徒然高涨,连带着揽着他的?手臂一起。
脚下悬空,天旋地转之际他被人带上了满是宝石的?聚集地。
湿滑坚硬的?鳞片紧紧地圈着他的?腿。
温许时做了个梦,梦里的?人鱼双眼赤红,蓝色的?鱼尾惊奇地幻化成?了一双有力的?长腿。
压着声喊他哥哥,喊他温许时,甚至喊他阿旭。
交融的?信息素在明亮的?画室蔓延,渗入感官,淹没水流。
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了,他像是被人架起,隐约还能碰到各色坚硬的?宝石。
沾着水的?蓝色衣摆颤动,梦里化成?人的?人鱼很凶。
他想,阿池好像不太乖。
……
昨晚后半夜下了一场雨,夹杂着雷声的?雨点把别墅区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打掉了好些。
早起的?佣人面带可惜的?把拦腰截断的?花苞收起,打算用作用料,抚育剩余的?鲜花。
画室的?落地窗罕见的?没有拉上窗帘,佣人推着小车拐进半开的?大?门,里面灯火通明,“奇怪,灯也没关。”
画室正中央还摆着温许时没画完的?画,佣人简单的?收拾好温许时的?调色板,再抬眼时,赫然对上了一双清明的?双眸。
他一愣,还想再往里看?,只?来得及看?见一截白皙的?小臂,就被不悦的?人鱼低声驱赶。
“出?去。”
佣人:“……”
真?是破天荒,一条鱼都有人陪睡!
他们?对话的?声音很轻,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吵醒熟睡的?温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