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谨言慎行的模样依旧没有令他侧目。
不知过了多久,木质的门再次被人推开,男佣垂头绕开特工队,停在温许时三步之外,声音惶恐:“小公爵,您的宠物鱼受伤了!”
话落。
温许时幽幽的换了个角度依靠,露台的阳光很好,洒在温许时脸侧,像是为他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圈。
但只要有人敢抬头注视他,一定会发现这位年轻的小公爵面上还残存着几分病态。
“小公爵。”
寂静无声。
为首的特工硬着头皮向后打了个手势,“请小公爵移步,公爵大人怕是要等着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排特工井然有序的把温许时紧紧地围在中心。
这举动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是押送更为巧妙。
温许时揉着泛疼的额角,语气不见得有多好,“新来的?”
“叫什么?”
许是真的难受,温许时偏头轻咳了几声,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这个动作反倒正常了许多。
“工七。”工七低垂着头,没敢盯着年轻的小公爵,又说:“蒙公爵大人厚爱,入职近六年了。”
温许时顺手把茶几上的水喝尽,嗓音恹恹的,说:“过来。”
工七顺从的照做。
“跪下。”
工七一愣,心头的不解在温许时抽出他腰间的配枪时骤然消散。
他亲眼看着银色的手枪在温许时手里利落上膛,最终抵在他的眉心。
没有缘由的施压。
引以为傲的心里素养在此刻,在这位小公爵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我的地盘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带人进来,你胆子很大。”温许时说。
工七身形僵硬,恭敬道:“小公爵息怒!”
“砰-”
枪声响彻晚霞笼罩下的露台,温热的液体顺着工七的右肩急速往下,氤湿一大片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