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第一排,郑庭阳坐在最后一排,教室是他们的房间,明目张胆藏着属于他们的秘密。
直到郑庭阳的养父拿着那个本子找到郁家。
要钱,否则就把郁言勾引他儿子的事传出去,让这位郁家少爷的身价大跌。
父亲很冷静的处理这事,他的养父也死了,悄悄的尸身漂浮于海城冰冷的海水里。
父亲摸着他的脑袋“小言,你不听话吗?”
父亲为了他的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就那样轻易的捏死了一个人,这次是他的养父,下次就是郑庭阳了。
“爸爸。。。”
父亲扇了他一个耳光:“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对吗,好儿子。”
郁言点头,他一早就知道不可能,郑庭阳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能害死了他的养父再害死他。
这一刻他明白自己哪里有能活过来的想法,他就是被明码标价的商品,价格早就被父亲炒高,不是他能左右的。
他觉得自己毁了郑庭阳,他们第一次的谈话声嘶力竭,他撕碎那张情书,还是没有出息的掉眼泪,因为他看到自己的未来,是被父亲卖给不喜欢的人,被人标记,被人占有,只是这个人永远不可能是郑庭阳。
郑庭阳,郁言喜欢你。
可情书他不能收,因为那是郑庭阳的命。
父亲满意他的做法,在他大学时已经和京城的老板达成合作,等他五年后就会被送去京城。
郁言又变得行尸走肉,他活的痛苦又难熬,直到一年初雪,除夕夜里他接到一个来自国外的电话。
对方没有讲话,或许只是打错了,可郁言对着电话哭了好久。
他说:“救救我。。。我不想嫁人。。我不想当omega。。。”庭阳,救救我。
对方从未出声,在凌晨过后的新年里挂断了电话。
后来,父亲变得更忙,更烦躁,不出两个月,郁家破产了。
京城的人来接他,但父亲把他藏起来,企图用他再换取一些钱,只是海城的许多老板发现父亲准备逃跑,父亲留下他独自上了船,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他已经想好,无论是谁要标记自己,他都会割了腺体就这样体面的离开。
偏偏这个人是庭阳。
当年,他欠了庭阳养父一条命,如今用自己父亲来还,也是应当的。
哪怕郑庭阳睚眦必报,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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