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放着两块已干涸的的枯白纸团,残留淡淡腥气。
他的孕期发情太难受,今天是实在受不住才从柜子中找出丈夫的衣服闻一闻。。。
身体太差,下午自己解决后,竟一觉睡到现在。
穿着丈夫的衬衫,地上用过的纸团,此刻他想脱掉这件衣服已经来不及。
丈夫靠在门框边静静的瞧他,双目如潭,领结被散乱的解开两颗,一种属于上位者的威压,气势强横逼人,只是目光在他的双脚落在地毯上时,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
“对。。对不起,我睡迟了。。。”郁言脸色的涨红一路蔓延到锁骨。
慌忙起身时,眼前一黑重新跌坐沙发上,男人大步一迈来到他的面前:“慢点。”
郁言的心思很敏感,他看到了男人细微皱眉的表情,惭愧的拉过毯子裹紧隆起的小腹,抿着唇,像个准备挨训的小兔子,指尖不受控的颤着,喃喃道:“对不起,把你的衬衫弄坏了。。。”
郑庭阳蹲在他的面前,看着那被孕肚崩开的纽扣飞到角落花瓶旁静静的躺着,有些想笑。
郁言是个很瘦的omega,细胳膊细腿,小肚皮却在四个月后明显起来,每天都在长大,平时穿的内裤比较小,需要勒在孕肚下,他的肚脐瞧着有些可怜的漏在空中,好像张着嘴,代替身体很差的郁言喘气。
“你生气了吗?”郁言问。
“没有。”他答。
郁言不相信:“但是你有不开心的。。皱眉了。。”他伸出手想要戳一下男人的眉峰,指尖却停在半空,不敢向前。
结婚这么久,他还是很怕郑庭阳。
怕自己的触碰会让男人不高兴,怕自己和他的接触过了界。
郑庭阳将额头贴过去触碰着他的指尖:“睡沙发你会腰疼,早上走时,我记得给你穿好袜子了。”
“怎么现在不见了?”丈夫问。
没有alpha信息素安抚,omega的体质会很弱,经常发热,他的手脚更容易变凉,摸着像小冰块。
郁言啊了一声,糯声糯气的为自己找借口:“睡糊涂了。”
郑庭阳握着他的脚丫捂了捂,从客厅抽屉里拽出一双珊瑚绒袜给他套上:“不要找借口。”
郁言垂眸:“好的。。对不起。”
“又闹你了?”他抚摸了下郁言的孕肚。
平日里郁言嗜睡很严重,他熬不到十一点钟等自己回家。
郁言的小卷毛在鎏金光线下是暖棕色,唇瓣颜色很淡,脸上褪去尴尬的血红只有病态白,是个很安静的洋娃娃。
“宝宝动了,我想。。想告诉你,让你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