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圈全是做手工品的集市,有的是工作室,有的是在校大学生,一个个都搭着高棚子。
周五晚上都会来这儿摆摊。
展区里那些木雕的名字岑帆背都能背下来,但是对外边这些年轻艺术家的作品,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忍不住人群里头走。
刑向寒刚从木雕展里出来,本来还没怎么说话。
可见人往市集里走,心情好像又突然变好,握着他的手都紧了些。
岑帆正低头看一个会发光的木头屏风,感受到对方的变化,扭头去看:
“你怎么了?”
他觉得今天这人不太对劲。
“没什么。”刑向寒说。
两人在这逛了挺久。
岑帆几次注意到一个摊位正中间,有个挂着的小木马特别眼熟。
重点是,刑向寒已经牵着他在这里路过不下三次,每次都磨磨蹭蹭不愿意走,还老是扭头看他。
小木马之前他在人衣服兜里摸出来过,和上面摆着的这个一模一样。
两人这段时间天天在一起,又曾经一块生活过这么多年。
岑帆心里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忽然有些想笑。
他保留着刑先生的面子,若无其事地走到那个摊位中间。
先把小木马摘下来,又在摊位上挑挑捡捡,把几个做工差不多,一看就出自同一人之手的选出来。
岑帆做了小半辈子木雕,这种一眼就能辨认出。
挑完之后他故意不去看旁边人,只对着摊主,“你好,这几个我都要了。”
还没等他拿出手机,刑向寒已经把钱付了。
“好嘞!”
摊主是个挺年轻的小伙子,笑起来眼睛眯成条缝,手上帮着去拿盒子和泡泡胶,嘴里还说个不停:
“哎呀,先生您眼光真好,这个是出自我们这特有名的大设计师,每样都只剩这最后一个了,再想买都买不着!”
刑向寒脸瞬间黑了。
岑帆面色如常,实际憋笑憋得肚子疼,帮着一块在小木马周围缠上泡泡胶,放在纸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