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听说他要租房的时候有些惊讶,连手里活都撇下了,扭头冲他:“你真决定了啊,准备跟刑向寒摊牌了?”
岑帆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不想直接面对这个,只道:“就想有个自己的空间。”
“这样做什么都能方便点。”
很多事情岑帆无法立刻下决心。
只是那天在车里,他除了难堪委屈,也是忽然意识到,当自己和刑向寒发生矛盾,整个江城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种感觉像是彼此共同的一个家,又像是寄人篱下。
“那你干脆直接住这儿呗,租房的话花钱还麻烦。”陈开又建议说
岑帆之前也想过这个,但还是摇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这种住下来就是长住了。
先不说木雕室里很多生活设施不完备,主要这边一直是陈开付的租金,他买的装备。
真要住虽然人肯定不会说什么,但岑帆还是会觉得不好。
而且也很难跟刑向寒解释。
“也是。。。。。。咱们这儿连个冲澡的地方都没有,不然我也住这了,省得整天跑来跑去。”陈开叉腰在这儿看看。
岑帆笑道:“你住不惯的。”
陈开摸了摸下巴,也笑一声,“也是,少爷我万金之躯,哪儿能住在工地里。”
这里的确像个工地,空气里各种木屑到处飞。
角落里从门边沿着墙过来全是混凝土。
和房东约好以后。
岑帆手里活做得很快,提前点走了。
房东是个五十多岁的拆迁户老太,这辈子啥都缺,就是房子多。
见到人以后。
先是领着岑帆在离他们木雕室不远的两个房子看看。
价格便宜,采光也好,但一些电器要自己添置,还都限电,晚上八点以后就没电了。
岑帆拿不定主意。
他白天都在木雕室,晚上回来正是要用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