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寻颔首行礼道:“多谢伯父,伯父您先去忙。”
叶展桡应了一声便出去了,走时交代屋里几人好生照顾傅朝寻,还差人到街上调查马儿突然发癫的原因。
他走后,房间里变得格外安静。
站在桌边的叶宁突然想起了姜齐,她惊道:“对了,姜齐好像趁乱溜走了,咱们只顾着傅大人,竟然把他忘记了。”
姜齐胆儿实在肥,不仅忤逆查案官员,还敢趁乱溜走。
叶卓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回道:“妹妹别担心,进将军府之前我就让人去寻他了,只不过……”
他说着,去看向傅朝寻,沉了一些嗓音道:“只不过查案之事归傅大人管,没有傅大人的命令没有人敢对姜齐如何。只是傅大人抓人抓的不是时候,早一点晚一点都可以把他带走,偏偏在他来将军府提亲的时候……”
叶卓说到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
傅朝寻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清声回道:“叶卓公子说的是,只是命案要紧,查案不分时候。”
站在傅朝寻的立场上确实如此,叶卓无以辩驳,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着未再说话。
温衍从方才开始就在观察叶元倾,他头一次觉得如此慌乱,从傅朝寻拼死救他们开始,再到叶元倾方才说起药方之事,他们二人的言行举止,眼神交流,不免让他起疑。
他了解叶元倾,叶元倾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能看的明白,这么多年以来,好像除了他以外,她还从未这样关心过别的男人。
他心里酸酸的,心情也开始低落起来,他走近她,牵起她的手,温声好言道:“方才吓到妹妹了,你脸色不太好,哥哥带你去休息。”
他说完,也不等她回答,揽住她就向门外走。
傅朝寻见状冷声叫他:“温公子留步。”
温衍立即停住。
叶元倾转过身,只见傅朝寻正紧紧盯着温衍握她的那只手,十分严肃地说:“温公子,听说你最近因操办私塾之事与大学士长子的先生来往密切,经过调查发现,那先生与东街命案有一些牵连,不知温公子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也与此事有关?
他这是查到他温衍的头上来了?
温衍蹙眉望他,眸光瞬间暗沉下来,叶元倾急忙往外抽手,他却紧抓着不放开。
一时间,周围气氛冷如冰窟。
叶元恒见势不妙,急忙笑道:“傅公子先别说这些,伤情要紧,我们先好好养伤。温衍最近确实在办私塾,难免要与一些博学广才的先生打交道,这代表不了什么。傅公子虽然办案要紧,但也要公事公办,时下在将军府莫要谈起这些。”
无论傅朝寻出于公事也好,私心也罢,眼下万万不能再生出事端,尤其在将军府里。
傅朝寻闻言没再追问,应道:“好,在将军府不谈公务。”
温衍脸色甚是难看,平时为人和善的他时下竟无从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