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这次比赛,无非因为他是omega,这个风头必须出,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至少目前看来这种方法效果显著,已经没有人敢来他面前碍这个眼了。
离开灾厄区的前一天晚上,闻客已经适应了拖后腿的存在,分差再次拉开,一众alpha坠在遥遥领先的分数之后,望尘莫及。
胜局已定,除非明天他弃赛,否则不可能有人超过他。
闻客一掀开营地帐篷,浓郁的omega用催情剂味道铺天盖地地蔓延而来。
闻客第一时间捂住鼻子,蒸发的气态试剂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了鼻腔——有人想让他明天弃赛。
闻客从未闻过剂量如此浓郁的催情剂,世面上卖的情趣用品浓度也不过其中十之一二,这种浓度可以直接列入违禁药品行列了,下手之人想让他直接失去作战能力,在这种地方发情,轻则影响比赛的结果,重则危及生命。
闻客并不相信人性,对口口声声想做他“同学”的人一直抱有防备,信息素阻隔剂一天都不曾断过,此时为他争取到了一丝喘息之机,闻客果断退出帐篷,从衣服里抽出一把刀。
一般情况下,闻客进入帐篷后检查无误,很快就会将他塞进去。
乔在原地站了会,发现闻客很久没有动静,再次转过身时,手里握住一把匕首,天色已经很晚,月光藏进乌云里,匕首的利刃正对着他。
被发现了?
改变主意了?
乔思考了几种可能,又在闻到灼烈的气味时一一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对突如其来的陌生醉人味道晕头转向了。
回过神来时,闻客已经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带离了队伍。
昏暗的光线下,闻客伸手往怀里摸了摸,摸的位置有点眼熟。
乔歪了下头,睁大眼睛看着闻客有些茫然地从怀里摸出来一把……碎花瓣。
路边最常见的那种野菊花,各种颜色都有,只是已经在怀里待了几天,花瓣不太新鲜了,摸上去枯燥而易碎。
闻客显然没有应付过这种情况,脑子似乎转了很多圈,才将一把碎花瓣摆到他跟前,问他:“你放的?”
乔点了点头,闻客另一只手还抓着刀,只好一只手攥紧花瓣,说:“谢谢。”
“下次记得当面送。”闻客不知道对这把香味都快散了干净的花瓣说什么,又道。
乔继续点头,感觉闻客的话并没有结束。
果不其然,闻客从装了一把碎花瓣的口袋里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抑制剂,在乔的注视中面不改色地注射进血管里。
扔下针管后,闻客反手握住匕首,弯腰靠近他,轻声问:“小朋友,怕疼么?”
明明问了他的名字,闻客却并不喜欢喊,奇怪的全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