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算是淹死也可以这么舒服……
这是度月最后的想法。
醒来后身下湿了一片,幸而平沙还在睡熟,度月一顿操作猛如虎,却把轻功用到极致……
“公子,重视就是喜欢吗?”度月问,“那你重视少爷吗?”
曲寒川一怔,摸到装银针的小匣子,匣子扁平,长五寸,厚两寸。给他时,胤红星还没想好要刻什么字,让他临时先用。
那些木活字是早就想好的。
于是唇角微弯,声音低低的,似乎是自言自语。
“自然……重视。”
“重视什么?”胤红星从门外进来,一只胳膊抬着,一手揉肩。
曲寒川放下匣子,仰起脸,微笑道:“没事,度月教我用暗器。”度月是万万不敢将心事同胤红星说的,否则不知道要被开什么玩笑,随口打了招呼便跑出去了。
“你回去,府中可有事?”
曲寒川听到胤红星吸气拍打的声音,从桌边站了起来,“你受伤了?”
其实已经习惯了,秦诗棉回胤府后憋闷委屈,所有怒气都洒向胤红星,谁让胤红星长得酷似胤开复年轻时候呢?
乱恨如雨迷人眼,胤红星便是承接风雨的孤舟。
“没有,”他笑了笑,靠近了,慢慢抱住曲寒川,嗅着他身上的清香闭上眼,声音微闷,“邃之,我累了。”
曲寒川不语,只拉着他往旁边去,待他坐好后,手顺着胳膊到肩颈为他揉捏。
胤红星仰头看他,脸庞妖冶,眉梢剑一样,眸子黑漆漆的藏着寒星,明明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此刻却任由捏弄,难得乖顺。
汀芳涧发生的事情没隔多久便传到了当今皇帝耳中,皇帝愤怒,赵枝玉却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涕泗横流,将皇室丢脸的原因都归在自己身上,于是被皇帝禁了足。
赵枝玉哭哭啼啼:“哥,你帮我给红芸送信吧,亲自替我看看她,看她还好不好?有没有想我?哥哥求你了。”
赵明棋无奈的拍拍他的脸。
这是从小就跟在身边的弟弟,两人不是同母所生,却在偌大深宫中相依为命。赵枝玉疯疯癫癫有时娇嗔有时凶狠,对他这个哥哥却掏心掏肺。
“好,明日下朝后我便去。”
翌日散朝后一进恭王府,赵明棋啪一声丢掉笏板,吓得随侍脸色惨白,匆匆捡了,拍净尘土后方才跟上。
“随便几句话便把朝堂偏颇于我的风向掰了一掰,皇兄这制衡手段比之当年的父皇也是一点都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