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时鸢绞尽脑汁地思考要不要主动说点儿什么时,裴女士开口了。
「他最近怎么样?」裴妍问道。
时鸢当然知道对方指的是谁。
「在澳洲参加比赛,后天应该是第一轮。」
「这个时间段……」女人略微思索了一下,「墨尔本公开赛,还是悉尼公开赛?」
「墨尔本公开赛。」
「嗯。」
很显然,裴妍对全年的赛事安排都心中有数。只要给她一个时间区间,她就能定位到具体的地区。
「你觉得他能打进决赛吗?」裴妍又问。
「我不太懂网球。但他好像很有信心。」
「是吗。」女人勾唇笑了笑,「那就没问题。」
优雅散漫。不知道为什么,时鸢想到了这样的形容词。
「我还以为他的事情,您应该都知道?」
「大部分都不知道。」裴妍回答得很漫不经心,「他老是觉得我在监视他,可我哪有那个闲工夫?明明是他自己太高调,消息满天飞——特别是那个S大表白墙,看那一个号就够了。」
……说得也对。表白墙就喜欢把俞枫晚当维持热度的话题用。
但是……
「我有一个问题有些不解。」时鸢道,「既然您很关心他,那当初为什么在他那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去寄宿学校?」
那会儿俞枫晚才六岁,刚上小学一年级。
父母离婚,紧跟着自己就被送进寄宿学校,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时鸢很难想象一个六岁的孩子该有多么无助。
裴妍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
接着,她给出了一个时鸢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答案。
「因为那是当地最好的学校。」裴妍回答道。
时鸢一怔。
「为了让他进去读书,我提前一年提交材料,光是家长面试就和他父亲参加了三轮,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个垃圾Keynote,比给我老板做汇报都认真。」女人叹了口气,「算了,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