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纱布都自带自黏带,拆卸很容易,沈青岑轻轻一用力,纱布就被拆了下来,露出了一对满是疤痕的手腕。
被麻绳磨破皮的手腕因为上了药不红肿了,不过交错的细小伤口在纤瘦白皙的腕骨上,显得非常狰狞。
沈青岑蹙起了眉。
一看到这对伤口,沈青岑就想起那天晚上乔年是怎么被绑在他床头的。
令人心疼,也令人火大。
沈青岑沉默着将配好的药膏涂到纱布上,然后再将纱布贴到乔年的手腕。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皮肤传来一阵凉意,又因为伤口还没长好,这股凉意很快变成了一丝丝细微的疼。
乔年的小手臂反射性地起了一阵小疙瘩,被握着的手,也反射性地抖了下。
沈青岑询问道:“疼?”
乔年摇摇头,继而又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
沈青岑给乔年的伤口吹吹,缓解疼痛。
“已经结疤,再过几天就能痊愈。给你准备了几个护腕,你可以戴上掩饰伤口。”
乔年笑得眼睛弯弯。
他没想到沈青岑那么细心,还想到了给他准备护腕。
沈青岑人真好。
换好药,沈青岑顺口提了一句:“过两天会给你找个心医生聊聊天,免得你半夜总是做噩梦。”
乔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于是应下。
“对了,明天下午乔家的人会上门来道歉。你想要见他们吗?”
听到乔家两个字,乔年的神情瞬间紧绷,嘴唇也骤然发白。
砸在锁骨处的玻璃烟灰缸,开门后重击脑袋的高尔夫球杆,养父母贪婪的发言,以及双胞胎的嬉笑数落声……
乔年似乎又回到曾经无数个无力的夜晚,责怪、打骂以及冷漠的一句‘就当养个宠物了’……
乔年感到全身发冷,他的脑袋又开始晕了。
“你没事吧?如果不想见他们的话可以不见,我替你出面。”
沈青岑凑到乔年身前,关心道。
乔年从噩梦中惊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