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漫上谢秉川的脸,溜过余温言的眼底,反射出眼尾一抹亮光。
他拉住谢秉川的衣袖,抬起头来,在谢秉川唇边落下轻轻的一吻。
谢秉川无意识把他往里抱了抱,脸埋在他的颈肩,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我最近梦不到预知梦了,是不是你以后都不会走了。”
余温言一怔,继而嘴角带上一抹苦涩的笑意。
原来是谢秉川的预知能力转到了他身上。
那,谢秉川到底见过他多少次死亡。
余温言嘴角颤着,低低地说:“不会了。”
直到谢秉川沉睡,余温言也再度坠入梦境。
已经不知第几回,无论他做何挑选,手里那把尖利的剑,总会刺穿谢秉川的心脏。
再度回到开头。
他依旧站在院子的门边,沉默看着开门走来的谢秉川。
来人步伐有些恍惚,呼吸急促,很快走到余温言面前,沙哑出声:“你……你是温言。”
“嗯,我是。”他答。
已经不知道第几回,他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温言……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谢秉川,”他听见自己冷冷地说,“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后面那段只剩一声“哔——”。
只见谢秉川脸色犹如被刷上白油漆,满脸惨白。
“你知道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但你做了,没错吧。”余温言退了一步,暴露在白光下。
身体开始开裂,渗血。
梦里的疼痛也依旧清晰,比起身上开裂的疼,钝刀慢刮心脏的疼让他更觉得难以忍受。
“别退了,你不能晒太阳。”谢秉川要上来拉他。
余温言掏出攥在手里许久的离婚协议书,摆在谢秉川眼前,淡淡地说:“离婚。”
“不离。”谢秉川声音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