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就是谢秉川的小爸?那为什么之前一直在给他们使绊子?
见余温言没动静,只瞪着双眸直勾勾看着他,巫师很快收了笑意,直起身子对着谢秉川说:“他貌似没记起来。”
“温言,你记得的对吗。”谢秉川问他。
“我都说了我不是——”
“你会经常梦到过去,梦到我们一家四口待在一起的时候,”谢秉川打断他说的话,“你知道我有办法看到的。”
巫师看了谢秉川几眼,很快挪开视线。
余温言至此终于放弃辩解,没有吭声。
巫师变得太多,除了模样,和曾经的巫师找不出半点相似的地方。
面容瘦的,脸色淡的,声音机械无感情,只在刚刚朝他透了点他熟悉的笑意,却一点也不熟悉。
记忆中的那张笑脸,总是时时刻刻挂在脸上,揶揄他们的时候是含笑的,招呼他们吃饭是温和的,偷偷带着他们溜出去捡石头是灵动的。
不如现在,死气沉沉。
“下楼荡秋千。”巫师说完,转身走了。
门吱呀吱呀,余温言舔了舔干皮,低声问道:“他是,复制人吗?”
“不是,他就是小爸,”谢秉川说,“别让小爸等了,走吧。”
余温言踌躇着不愿走。
楼下骤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还有尖锐刺耳的女声:“温乔,原来是你下的咒…是你下的咒!!!”
余温言怔愣着,走快几步下了楼,只见陶晚被套上狗项圈绑在院子里,瘫坐在地,目眦欲裂,指甲抠入泥土,抓起一把就往巫师脸上丟。
巫师一脸淡漠,就站在陶晚跟前,眼睛眨也不眨。
“不用害怕,”余温言满眼惊恐,谢秉川觉得他在害怕,“陶晚的腿断了,跑不了。”
场面万分诡谲,他看见过去,温乔满脸愁容,替他们捡来的小狗包扎断腿。
而现在,温乔打断了陶晚的腿。
“让余家发现我不见了…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似是痛极了,陶晚一边呻吟一边喊叫,“温言…宝贝,你来,你来替妈妈解开,你知道吗,你身上的咒就是他下的,他才是毁了你一切的罪魁祸首!”
见余温言不动,陶晚哀求着、恳求着,终于哀莫大于心死,怒极反骂,“余温言,你吃余家的,穿余家的,用余家的,现在还要胳膊肘往外拐,站在温乔那边,你个白眼狼,我那时候就不该把你捡回去!”
谢秉川走近了,只见血液喷溅,陶晚没法再吭声。
“听她说话你会伤心,我们不听。”谢秉川回头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