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回村,听没听见有人说闲话啊?”
柳致偷偷掀起眼皮瞄了她一眼。
中午她在后山一通胡说八道,也不知道传没传到傅声耳朵里。
不过柳致这么一说,傅声就想起来了。
“你跟她们说啥了?她们说我身板子……”
“你别听!村里女人就爱说闲话,没准我说哪句话让她们误会了。”
“她们说话你别管就是了。”
柳致咽了口饭,心虚得差点给自己噎死。
既然柳致不说,傅声也懒得问。
反正这就最后一晚了。
傅声洗了自己的碗筷之后,抱着被褥就去了隔壁房间。
傅家院里有三个屋,他爸妈和大哥大嫂在一场车祸里一起没了。
就留下一个小他七岁的侄子,也就是傅振萧。
刚成年的傅声也不上学了,拉扯着把傅振萧养大。
傅声今晚去的就是傅振萧那屋。
柳致自打嫁过来,哭闹就没停过,傅声压根没想过跟她睡一屋。
傅声反手把门锁了之后,柳致才嘟囔个小嘴,把空了碗筷放进院里的水池边上。
水池边还摆着她早上送去屠宰场的饭盒,傅声应该是忘洗了。
柳致打开一看就抿嘴笑了。
吃得一个渣都不剩。
她就说吧,尝过自己的手艺,谁还看得上场里食堂的伙食?
累了一整天,刷了碗柳致回屋上床就睡着了。
洗了一下午衣裳,柳致睡得腰酸腿软,就连一向早起的生物钟都被打乱了。
还盘算着给傅声做早饭呢,结果柳致不仅没起来,就连敲门声都没听见。
傅声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抱着被子睡得小脸通红的柳致。
柳致跟只树袋熊似的,双手双脚抱着被子睡得正香,手上洗衣服搓出来的红肿还没消。
来到柳致床前,傅声犹豫后,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柳致,起床了。”
柳致睡得迷迷糊糊,睁眼看见的就是已经穿好西装,一身挺拔帅气的傅声。
她吸溜一声口水,半梦半醒坐起来,盯着傅声那一身半天收不回来眼神。
傅声平时在屠宰场,穿衣裳也不讲究。
只有跟她领证结婚拍照那天,傅声才斥巨资买了一套西装。
离婚也得拍照,所以今天傅声又把这身西装穿上了。
“得坐车去镇上办离婚手续了,晚了就没回村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