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骑兵一哄而上,对坞堡展开攻击。坞堡仅能防备盗贼流寇,面对凶悍的乌桓人,几乎毫无用处。仅仅抵抗不过盏茶的工夫,便被攻破。一众匪徒蜂拥进入坞堡之内,把抵抗的男丁全部杀死。把女眷全都脱光衣服,轮番享乐。一个时辰之后,女眷也都被折磨致死,乌桓人这才得意离开。回到渔阳之后,踏顿跟众首领商议,刘琦兵锋太盛,若与之硬拼,毫无胜算。不如彻底放开手脚,将渔阳郡诸城池洗劫干净。并将所有百姓搬迁至他们老家,辽西的柳城,全部作为奴隶。这个提议,迅速得到其他部族首领拥护。上谷一战,他们都被汉军骑兵打怕了,不敢与之再战。但说起抢劫百姓,他们却胆子大得很。于是踏顿一声令下,所有乌桓军在渔阳展开劫掠。之前,他们占领渔阳,还把这块地盘当做自家土地治理。即使偶有军兵违法乱纪,但毕竟是少数。百姓也能忍受。可是现在,乌桓人展开无差别攻击。所有百姓家的粮食、财物,尽数被抢走。无论男丁还是女眷,尽数强行搬迁。只要稍有反抗,轻则皮鞭伺候,重则直接砍杀。……刘琦在沮阳驻兵数日。这一天,他刚刚起床,赵云便赶来禀报道:“大王,外面突然来了许多渔阳难民。“他们跪在城外,哭着求见大王。”“难道踏顿在渔阳对百姓动手了?”“随我出去看看!”刘琦顾不得洗漱,带领赵云等人急匆匆来到城外。只见城门口的空地上,果然跪了许多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百姓。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脚下的鞋子都磨破了,双足大都鲜血淋漓。赵云对大家高声道:“这位便是齐王殿下,尔等求见,所为何事?”“大王……救命啊……大王……”“我们渔阳百姓,被乌桓人欺负惨了……”“前日乌桓人冲进我们家园,将所有粮食和值钱之物尽数抢走。”“他们不止抢财物,还抢人,要把渔阳所有百姓,全都迁到柳城去做奴隶,要是稍有反抗,轻则被打,重则被杀。”“我们这些人,都是命大逃出来的,大王可要给我们做主啊……”那上千百姓们跪在地下,哭喊声震天,连连磕头不止。刘琦皱眉道:“乌桓连人都抢,看来是准备撤军了。诸位乡亲,且先起来。本王马上商议对策!”有个年轻妇人颤巍巍的拉住刘琦衣角,痛哭失声道:“我们亲眷被迁往柳城,男丁成为奴隶,必然九死一生。女眷成为女奴,不免要任人凌辱,清白无存。大王是我们汉家的王。我们已经别无他法,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大王身上。恳请大王能够解救我们家眷。我们将永感大王恩德,永世不忘。”赵云把那妇人推开道:“大王已经答应去商议对策,尔等且安心等候便是。”说完便保护着刘琦,回到沮阳。立即聚集众文武议事。刘琦说明一切之后,庞统断然道:“踏顿在劫掠百姓,定是准备逃走。应立即派军前去拦截,不能让其逃过滦河。否则雨期将至,到时滦河大水上涨,道路泥泞,再想渡河便不容易了。”赵云义愤填膺道:“乌桓人欺人太甚,掠我汉家百姓,当立即派出骑兵,前去拦击。断不能让其将百姓掠走。”刘琦点点头道:“我正是此意。子龙,你率一万骑兵,务必拖住乌桓军。我率领大军随后就到。”他话音刚落,就见有传令兵急匆匆跑了进来。“报……”“禀大王,乌桓军已经撤出渔阳,渡过滦河,劫走百姓十万余户!”刘琦闻言,不由心中哀叹。这踏顿行动好快,竟然赶在他的前面动手。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紧接着阴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刘琦叹着气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都是天意。贼老天竟在帮踏顿!”赵云急道:“大王,末将率军紧急出发,或许能追上踏顿。”“来不及了,”庞统看着外面道:“雨势如此之大,道路必然泥泞不堪,滦河水暴涨,如何能渡?”“大王说是天意,看来的确如此。”“十余万户,四十余万百姓,难道就这样被掳走?”赵云悲愤不堪。太史慈等众将也感到憋气。那么多无辜百姓被劫。本来他们能追上,将人救回来。可是又赶上这破天气,似乎在阻止他们追赶。只能眼睁睁看着踏顿逃走。他们虽然生气,也别无他法,只能等着雨停再说。这场雨一直下了一天一夜,方才停歇。城内所有水湾都已经满了,还泡塌许多民房。道路也已经变得异常泥泞。赵云前来禀报道:“大王,昨日那些从渔阳逃难来的百姓,一直等在城外。经过一日一夜大雨,有十几人命丧黄泉。”刘琦紧绷着脸道:“他们是在等我出兵,去救他们家眷。只可惜,并非我不救。实在是老天不作美。”赵云道:“大王能有此心,百姓心里应当知道。只要大王肯出兵,他们心里或许还有盼头,将来还能见到亲人。若大王准备回师,那他们就完全绝望了。”“你以为,我要回师?”刘琦回身看了赵云一眼。“如今河水暴涨,道路泥泞。”“恐无法渡过滦河,更无法运送军粮,兵不能进,大王岂能长久驻扎于此?”赵云道:“如今外面都在传,大王恐怕要回兵了。”“一派胡言,”刘琦怒道:“谁若再敢散发这等谣言,直接抓起来杀头。”“难道大王,并未打算撤兵?”赵云眼睛一亮,欣喜道:“那可太好了,城外的百姓,总算有期盼了。”刘琦道:“那些百姓在此地无家可归,你去告诉他们,本王即将进兵渔阳。可顺路保护他们回家。让他们放心便是,本王一定会把他们家眷给救回来。”“诺!”赵云赶忙抱拳领命。:()三国之荆州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