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妙放开他手先一步进了内室,架子前鹊枝正在给她收拾衣物,见她进来笑嘻嘻地问好。
“小姐,你看上回你说找不到的那件衫子奴婢给您找到了。”
只见一件薄如蝉翼的红绸内衬小衫被鹊枝敞开来,抖了抖,带起衣带轻飘飘的晃荡在眼前。
许清妙人都要麻了,她怎么会有这样透的衣裳,捂着脸一个健步从她手里抢下。
二话不说团成一团背在身后,面红耳赤地怒道:“鹊枝,不得胡说。”
那不是她的!
这种小衫实在太露了,穿了跟没穿有区别吗?
她回头看了眼跟着一块进来的许恪,只见他像是没看见一般脸色正常,只有唇角的浅笑出卖了他。
许清妙觉得这三年的自己真的太奔放了,先有一匣子的奇奇怪怪小玩具,又有这种暴露的衣裳,成亲后就是可以这样的吗?
鹊枝却不以为然,只嘟囔道:“小姐,奴婢不说就是了,您仔细点别给扯破了,那可是翰林拿回来的天蚕丝做的衫子,就这么一件,夏日里穿着特凉快,您去年最喜欢穿它了。”
许清妙哼哼道:“赶紧收起来。”
又偷偷看了眼一本正经的哥哥,没想到这料子还是哥哥带回来的,看来他挺喜欢呀。
说完将那衫子塞给了鹊枝,转身拉着许恪往外走。
俩人避开丫鬟婆子走到廊下,天上的月牙勾起微笑,地上的幽兰吐露淡雅清香。
昏暗不明的廊下,墨色长袍勾勒出颈腰瘦臀看的人眼热,许清妙松开他的双手默默搂上他的腰,脑海里莫名想起一句“袅袅楚宫腰”,再细看手上这腰突然有种通感。
她喜欢哥哥这把好腰。
许恪莫名站立不敢动弹,他没想到牵牵手还羞涩的小娘子突然摸上了他的腰,玄带束腰绷得紧紧,她的手其实隔着层层布料皮子触感不清,但就是这份模糊的感知便让他感到腰腹发紧。
他不由伸手想将她手拉下。
却被她无赖地躲开,甚至两手搂紧锁在了他腰后,小脸蹭着他的胸口。
“哥哥,不许在心里笑话我。”
许恪一时不懂,转念便了然。
她在说那天蚕丝小衫,其实他并没有笑她,反而是在笑自己,看来三年后的自己过得很幸福。她年纪小不懂,夫妻敦伦自然会有闺房之乐,你情我愿没什么好害羞的。
“没有要笑话你,要笑话也是笑话我自己。”
许清妙不解,诧异地从他怀里抬头看向他。
“哥哥这话从何说起?”虽说布料是他给的,但那小衫却肯定是自己同意做的。
许恪清了清嗓子低头凑近她耳旁轻声道:“应是我所好。”
许清妙只瞬息便了悟,原来他认为那小衫应该是按着他的喜好做的。
她羞红了脸,犹豫要不要告诉哥哥,其实她也挺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