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山没多说,点点头重新走向打头的吉普车,重重关上车门后嗤笑着说:“不老实。”
车队整装出发,离开南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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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不傻!”野山樱斥责香栀错过吃人的好机会,已经训了半小时。
香栀重新变成栀子花,根部深深扎入土壤里,舒坦地哼唧一声:“他真的太臭了,我吃不下。”
野山樱冷笑着说:“越臭的吃起来越香。主席同志还夸过火宫殿的臭豆腐好吃呢,你啊太不识货!”
香栀撅着嘴,花瓣缩在一起,为了表示她能吃人,找了个理由说:“也许我需要蘸点蘸料。”
野山樱抖动着满是枯叶的树杈,飘飘荡荡落了一地的金色叶片:“说对了,人类最喜欢吃东西蘸蘸料,臭豆腐不也有么。你要是吃人吃不下去,搞点蘸料最好。”
红果在远处慢吞吞地说:“会不会是对方太紧张?听说猎物放松和紧张的情绪下,肉质会不一样。”
野山樱说:“那就放松了再吃他。”
香栀疑惑地说:“怎么能让猎物放松?”
野山樱说:“你傻呀?雄性人类最是禁不住诱惑。你面对他,把屁股撅起来扭一扭,他把命给你都行。”
香栀挠挠头:“真的?”
野山樱又说:“你低头看看是什么?”
香栀低头:“根。”
野山樱怒其不争地说:“人形,低头。”
香栀想了想说:“肚脐眼。”
野山樱恼火地说:“你厉害,肚脐眼比胸脯鼓。我看你的脑子都长脚后跟上了,一走拉拉一地。”
香栀:“。。。你骂谁脑子里都是水呢?”
“哟,反应过来啦?”野山樱吁了口气,无奈地说:“你懂什么叫四两拨千斤吗?”
香栀摇摇头。
野山樱说:“女人的四两胸脯,要是能用好,你想男人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香栀眯着眼瞅着它:“你好下流噢。”
野山樱闭上嘴,它不想再给傻花儿出主意了。
香栀借机会好好吸食着土地的灵气,供养着周身经络。
话说回来,蘸料真能化腐朽为神奇?
野山樱其实并不知道蘸料是什么,但香栀以为它什么都懂,信以为真。直到下山回到知青宿舍后,也在嘴里念叨着“蘸料”“蘸料”。
尤秀一中午没见着她,还以为她遇到事了,拉着香栀的胳膊说:“你上哪儿去了?给你留的饭都凉了。”
香栀见到尤秀,眼睛一亮:“你吃过蘸料吗?是甜的还是辣的?”
尤秀愣了下,领着她往食堂走,边走边说:“蘸料你没吃过?这是要自己调的,想吃甜的多加糖,想吃辣的多加辣椒。”
香栀想了想说:“要是想吃肉呢?”
尤秀一拍大腿说:“那得吃香油!香油配着肉和蒜泥、芝麻、香菜再掉两滴腐乳汁,我能一顿吃掉半斤汆白肉。”
香栀估摸那个男人的体重,咽了咽吐沫说:“要是有一百多斤需要多少香油?”
尤秀沉默半晌,幽幽地说:“哪个老乡家杀猪请你不请我?”
香栀失笑着说:“不是,我就是好奇。”
尤秀才不管呢,打算这几天就跟着“曹香琴”,只要脸皮厚,一定能吃到大肉。
香栀见她打着鬼主意,心急地说:“要多少嘛?”
这件事很重要,关乎她的报仇大计。别到时候她找到人了,又跟今天一样吃不下去,野山樱它们不知道该怎么嘲笑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