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问一下,岸田夫人。”浅早由衣询问道,“您的儿子近况如何?”
岸田夫人因死了老公又收到男模名片而舒缓的面容陡然戾气十足,张嘴就骂:“别提那个不争气的东西!”
“书也不好好读,不肯继承家业,只知道一天到晚在外面采风画画。你知道最气我的是什么吗?他居然被人抓到看守所去了!”
“说是他擅自用有毒颜料作画,害帮他打扫清洁的人中毒,险些犯下杀人的罪行。”岸田夫人越说越气,“早知道他这么能惹祸,还不如死在外面呢!”
浅早由衣:心虚地擦汗。jpg
对不起夫人,你儿子真的差点死外面了。
逃过死劫但没有逃过看守所一日游,也是她聪明大脑的功劳。
原来岸田先生就是酒厂心选科学家的资助人,他活着的时候让酒厂白忙一场,死了之后又让酒厂真酒为他忙活一场。
没白活,这个男人真的没白活。
“竟然是和我这么有缘的案子。”浅早由衣明悟,难怪案发现场没有侦探,原来此案注定和她有缘。
她要好好思考,一举破案!
周围警察和酒店工作人员进进出出人声嘈杂,浅早由衣寻思不如找个偏僻的楼梯间静下心思考。
她避开人群,一步步走向僻静的拐角。
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把她强行拽进楼梯间。
“哇——谁!”浅早由衣向后肘击,被背后的人单手化解。
戴着鸭舌帽的金发青年抬高帽檐,女孩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又要干嘛!”
怎么阴魂不散啊可恶的公安!
“死者姓岸田。”安室透无视浅早由衣的不满,问她,“你有印象吗?”
他是为案子来的。
画家投毒案紧挨诸伏景光身份暴露事件,被公安重点标红。
接受岸田先生资助的科学家正处在公安保护下,岸田先生却突然死在酒店,公安怀疑的人选可太多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出现在案发现场的薄荷酒。
浅早由衣听懂了安室透的意思,她不再挣扎,任男人捉住手腕不放。
“我在你心里彻底是个坏人了,是吗?”
浅早由衣笑起来,眉眼弯如新月:“坏人嘴里怎么会有实话呢?你想定罪就定,我悉听尊便。”
安室透不喜欢她此刻的笑容,暗含讥讽的,不信任的。
“好好说话。”他把浅早由衣拽得更近,“我没怀疑你。”
“公安怀疑和你怀疑有什么区别?”浅早由衣笑容消失,质问道,“你不是公安?”
“我是。”安室透干脆地说,“但公安不是我——公安会特意把热狗从烤箱的不锈钢盘里拿出来放进瓷碗,只因为你不知道金属进微波炉会爆炸吗?”
浅早由衣:“欸,会、会爆炸吗?”
她没注意,她直接用了微波炉。
女孩子气势短了一截,不好再夹枪带棒地说话。
她瘪瘪嘴:“人反正不是我杀的,公安最好把‘薄荷酒是个文职’几个字写下来贴在茶水间的冰箱上。”
“至于是不是组织其他人灭口,暂时不能确定。”浅早由衣耸肩,“不是分配给我的任务,组织不会特意通知我。”
黑衣组织人均独狼,从来不管同事的死活。
安室透陷入沉思,浅早由衣瞅了眼还被他抓着的手腕和狭窄无人的楼梯间。
一男一女在楼梯间拉拉扯扯,米花大酒店又有新的热闹看了。
他最好祈祷外面的大家都忙,没人闯进这个楼梯间。
当一个人找到了躲清闲的好地方,意味着此处在另一个躲清闲的人眼里也是好地方。——By薄荷酒
岸田夫人推开楼梯间的小门,一眼看见她十分欣赏的女警和一个英俊的男人拉拉扯扯,关系特别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