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挺宽敞,两张一米五的床并排放着,中间是两张床头柜,其中一张上,已经放上了私人物品。
那就是已经选好床了。安乐言打开箱子,把自己的水杯和充电器放在了另一张床头柜上。
房间里还有一张公用的书桌,还是空荡荡的。
安乐言从行李箱里拿出两本教材,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上辈子他没正经读过大学。
幼年的病弱让他耽误了很多学习的时间,孤儿院也没能力给他补上落下的功课,他的成绩一直很一般。
初中毕业后他上了一所以培养护工为主的职业护理学校,毕业后便开始找工作,辗转成为傅识沧的助理。
前两天他旁敲侧击地向安妈妈打听,又逛完了自己手机里的所有微信群,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是海大护理专业大一的学生,上个星期刚结束期末考试。
他登上校园网看了眼自己的成绩,基本上门门功课擦边及格,还挂了一科。
也不知道是原主本身对这个专业不感兴趣,还是把心思用在了别处。
他叹了口气,拿出那本崭新的《生物化学》教材,坐在台灯下看了起来。
傅家的发展方向是生物医药,一直不温不火,傅识沧的父亲接手后才真正崛起。
傅兴山科研出身,却并没有让儿子走自己老路的打算,因此傅识沧上辈子学的是艺术,但后来,他为了查清父亲去世的真相,放弃了海外的学业,回国进了傅氏集团。
那段时间,安乐言就陪着他从头学习生物医药方面的知识,对这些基础课程也有一定的了解。
一转眼三个小时过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傅识沧还没回来。
安乐言揉了揉后颈,合上书站起身来。
刚才看书的时候不觉得,一停下来,他才发现自己早就饿了。
强烈的饥饿感驱使着他来到厨房,拉开冰箱。
白景辰准备晚餐的时候,把冰箱里的食材用掉了七七八八,这会儿还剩下两袋虾仁和一盒鱿鱼须。
安乐言拿出一袋虾仁,和鱿鱼须一起放在水里解冻,又翻了翻橱柜,找出一盒意面。
烧水,煮面,顺便炒个虾仁和鱿鱼须。
很快,一盘海鲜意面就做好了。
他怕吵着大家,做饭前就关上了厨房的门,里面也只打开了餐桌边的一盏小灯。
温暖的光线、热腾腾的意面、香喷喷的虾仁和鱿鱼须,真是幸福感十足。
“偷吃?”一个声音猛然打断了厨房里温馨的这一幕。
安乐言扭头看去,傅识沧正站在厨房门边,脸上笑容玩味。
“哪,哪里偷吃了,”安乐言辩解,“我饿了,就来做个夜宵。”
“那就是偷吃夜宵。”傅识沧得出了结论。
“不是……”安乐言烦恼地站了一会儿,低着头走到傅识沧面前。
“干嘛?要灭口?”
“嗯,灭口。”安乐言伸手拉着傅识沧的手腕,把人带到桌子边,再把意面往他面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