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傅承勖回应,她绕过他朝前走,推开了一扇门。
这间屋子是个杂物间,满地灰尘,想必极少有人进来。楼下,就是林万良套房的起居室。
傅承勖跟了进来:“为什么这么说?”
“这对傅先生来说不就是一场冒险游戏吗?”宋绮年打开了那个小盒子,拿出里面的降落绳索装置。
傅承勖飞快脱去西装外套,挽起袖子,把装置从她手中拿了过来,开始安装。
宋绮年推开了窗。
冷风拂面而来,吹散了她脸颊上的热度。
“像傅先生这样的人,金钱、地位,什么都有了。满足过后往往会觉得空虚,就喜欢寻求刺激。”
傅承勖又低笑,那嗓音似有人轻扣大提琴的弦。
“宋小姐会这么想,我不奇怪。但我向你保证,我此举绝对不是为了取乐。而且我这个人,不论做任何事,不论此事渺小还是伟大,我都会全力以赴。等我们相处久了,相信你会对我有更多的认识。”
宋绮年嗤笑,用力拉紧腰带,一把纤腰被勒得盈盈不足一握。
傅承勖的眼眸情不自禁一颤,随即又克制地转开。
窗户正对着后花园。这么冷的天,花园里还有不少成双成对的客人。
林家的保安两人一对,正沿着院墙巡逻。
“阿宽应该已经到位了。”傅承勖看了看表。
阿宽今日是作为傅承勖的朋友一道前来的。两人进门后就分开了。阿宽此刻正在花园里。
三楼某扇窗户灯光闪烁了几次,正是傅承勖他们发出的信号。
花园的一角,几个男客聚在一起抽烟聊天。阿宽路过时从口袋取出一支雪茄,拧开了开关,丢进了男客身边的灌木丛里。
浓浓的白烟很快从灌木丛里冒了出来。
男客们大惊失色,以为是自已的烟头把灌木丛给点燃了。
男客们的呼喊声引得狼狗跟着大吠。保镖们随即也看到了烟,急忙奔了过来。
园中大乱之际,宋绮年灵敏地钻出了窗户。
“傅先生,恕我直言。”她朝傅承勖狡黠一笑,“我不觉得日后和你还会有什么交集。”
言毕,双脚一蹬,就自窗口跃下。
如此高空,她的动作却灵巧又大胆果决,活脱脱一只飞檐走壁的猫。
花坛里的灯清楚地照着宋绮年黑色的身影,但园中众人的注意力全在疑似起火的灌木丛上。
宋绮年降到套房的窗外,用胸针上的钻石在窗玻璃一处划了一个圆。
破窗,开锁,入内,一整套功夫下来,只花了十秒不到的时间。
屋内开着几盏台灯,昏黄微弱的光线自粉红的灯罩里透出来,十分暧昧。
宋绮年飞快掩上窗户,将屋内勘察了一遍,确定无人,这才用力拽了一下绳索。
绳索自动收了回去。
片刻后,傅承勖也从楼上下来。
他身躯高大健美,没想到动作也异常敏捷,如林中野猿,轻轻一荡便跃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