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冷少爷整了整衣服,“有我在呢。”
他朝着走来的那位警长笑道:“请问阁下怎么称呼?我是……”
“搜!”
警长一声令下,警员们将少年们拿下,立刻开始搜身。
这群少年大都出身不错,哪里遇到过这种待遇。他们立刻大声喊冤,拼命挣扎。
“你们做什么?”冷少爷嚷得最大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海关覃副司长的秘书冷家勇!”
咔嚓一声,镁光灯闪烁,一名记者将冷少爷自报家门的一幕记录了下来。
冷少爷再缺脑子,此刻也觉得不对劲了。
“头儿,搜到了!”
“我也搜到了!”
随着警员们相继汇报,一件件珠宝首饰从这群少年的身上被搜了出来。
围观的群众哗然。记者拼命按着相机快门。
“这不是我们的!”冷少爷茫然。
“当然不是你们的。”警长严肃道,“这些都是这几日附近居民家中失窃的东西。街坊邻居都能作证,你们最近几天一直在这一带出没。是不是?”
“是……”冷少爷下意识老实回答,“但我们不是来偷东西的。我们是去宋家捣乱的……”
冷秘书要是人在现场,怕是要给这宝贝儿子几个大耳刮子。
“现在人赃俱获,由不得你说不是就不是。”警长铁面无私,大手一挥,“带回巡捕房,好好审!”
这群少年被戴上镣铐。
围观的群众纷纷鼓掌叫好,直夸警长是青天大老爷。
警长谦虚:“我乃公务人员,秉公执法是我本职,不值一提。年末是盗窃案频发的时候,各位要守好门户,不要让小贼有机可乘。”
冷少爷拼命喊冤,冷不丁一颗臭鸡蛋飞了过来,糊了他一脸。
冷少爷的手被铐住,无法给自已擦脸。他呜呜惨叫,被警员塞进了警车里。
警车呼啸而去,群众散开。
柳姨和四秀看完了热闹,兴高采烈地返回家中。
“绮年,你和傅老板的办法可真有效!”柳姨一进门就高声嚷嚷,“看那群小赤佬以后还敢不敢再来闹事!”
“小姐,有个记者把他们的丑样子全拍下来了。”四秀也兴高采烈,“您错过了真可惜。”
“她不好露面。”柳姨道,“要是给人看到了,没准又要多想。”
“对了,那些首饰是怎么放到他们身上的?”
“傅老板的手下肯定有办法。一定要把那几个小赤佬好好关上几天!”
“虽然我也巴不得让冷少爷多吃点苦,但冷家应该会很快把他保释出来。”宋绮年一边裁剪布料,一边道,“证据不足,定罪很难。不过,明天的报纸一出来,冷家这个脸丢得满城皆知,够他们应付一阵的了。”
“一个小秘书的儿子就敢把自已当祖宗,笑话!”柳姨讥笑,“上海城最不缺的就是各种二世祖。他姐姐都给覃小姐做应声虫呢,他算哪根葱?”
四秀担忧:“可是,小姐,万一冷家又把这事算到咱们头上,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宋绮年剪着布料,咔嚓声中,剪刀的利刃将厚实的呢绒布轻松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