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酒会后第二日去宋绮年的店里找茬,其实是冷怀玉提议的。覃凤娇全程都有点心不在焉。
覃凤娇将她和傅承勖的情况反复分析,觉得傅承勖这样的名流富商正是自已的最佳丈夫。而自已这样的名门闺秀,也应该是傅承勖找妻子的最佳人选。
可惜傅承勖对于覃凤娇,就同他对所有女土一样,亲切有余,柔情不足。不光覃凤娇,所有对傅承勖心怀旖旎情愫的女人都为此恨得咬牙。
覃凤娇拉不下面子去倒追男人,却又实在对傅承勖朝思暮想,便借口出门透气,让司机开着车在傅公馆附近打转,以期能巧遇一回。
她转了一整天,错过了傅承勖回家,却看到傅承勖的车载着一个女人从公馆里出来。
哪个女人,竟然捷足先登?
覃凤娇立刻命令司机追上去,想一探究竟。
只可惜,一场小车祸让覃凤娇的调查破产,还给她的额头赠送了一个大包。
正恼怒着,覃凤娇听到一个很好听的男声。
“小姐,非常抱歉给您造成了不便。请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送您去看医生吧?”
见对方是个相貌英俊的公子哥儿,覃凤娇本已到嘴边的斥责又咽了回去。
“我没事。只是我需要打一个电话,叫人来接我。”
袁康立刻把覃凤娇护送到了路旁的西餐厅里。
覃凤娇也没找别人,而是一通电话把张俊生叫了过来。
在张俊生到来的这段时间里,袁康给覃凤娇点了鸡尾酒,陪她聊天打发时间。
覃凤娇的心眼虽然多,却只够用在谈恋爱上,完全不是袁康这种人的对手。
袁康略施手段,靠着几杯鸡尾酒,他不光把覃凤娇的祖宗八代都打听得清清楚楚,更是弄明白了她和傅承勖的关系。
“您的男友和别的女人有来往?”袁康惊讶,“什么样的男人会放着您这样的佳人,到别处去勾三搭四?”
覃凤娇有些飘飘然,仿佛自已真的就是傅承勖的女朋友了,连嫉妒的情绪也变得合理了许多。
“也许只是一个误会。”
“请恕我直言,”袁康一副知心朋友的口气,“越是一本正经的男人,越会伪装的。我的一些朋友有一些不方便见光的女伴,在婚前都瞒得严严实实的。您可得弄清楚,免得结了婚再后悔。”
覃凤娇不安起来:“不会吧……他是一个很正派的人,过去也从没同哪个女人闹过绯闻。我找人调查过他,这几天也都在他家附近转。他总是独来独往的。说起来也奇怪,我之前没见哪个女人进他家呀。难道她一直住在他家里?”
在覃凤娇近乎自言自语的念叨中,袁康确定了两件事:一,这女人绝对不是傅承勖的女朋友,而只是个狂热的爱慕者;二,她对自已没什么作用。
袁康正打算找个借口告辞之际,张俊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酒精麻痹了覃凤娇的理智,让她展现出了真实的一面。
她一见张俊生便怒气冲冲地抱怨:“你怎么才来?以前找你,你踩风火轮似的眨眼就到了,现在等得茶都凉了还不见人影。”
张俊生灌了一肚子冷风,又闻到覃凤娇身上的酒气,心情更加恶劣。
“过去我没有工作,可以随时听你吩咐。我刚才正在学校里开会。你把接待处的那个秘书也买通了是不是?她骗我说你出了车祸,我才顶着教务主任的白眼早退了!结果,你看看你这样子。这才下午四点,你就喝醉了?”
覃凤娇打了一个酒嗝,又开始哭哭啼啼:“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没有我,你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里呢。想我当初跪在地上求傅老板救你……”
张俊生啼笑皆非:“凤娇,够了!当时我爹和姐夫也在场,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
覃凤娇恼羞成怒,站起来朝张俊生扑去:“傅承勖会救你,还不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你口头说得好听,什么结草衔环来报答。现在不过是让你给我跑跑腿,你就满脸不情愿。你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宋绮年。她帮了你家什么?她连一分钱都没出吧?”
“绮年自已都没多少钱……”张俊生把覃凤娇扶着,“你喝醉了。我这就送你回家。”
覃凤娇犹自嚷嚷:“没钱她还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跳舞?没钱她还能开服装店?一个女裁缝,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爹妈都死光了,你到底看上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