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仍温声软语地说:“相宜,有我在,这些事情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怕。”
秦相宜歪头由他的手掌托住她的脸颊,一片温软嫩滑溢在他掌间,贺宴舟心化了一片。
秦相宜身子软软地朝他身上倒去,两人齐齐跌在墙边,现在倒是他被她按在墙上了。
这光天化日的,或者说,天色渐沉,宫里的人如今都各有各的去处,点灯的点灯,摆膳的摆膳,这条路倒是寂静得出奇。
秦相宜红唇朝着他挪去,在贺宴舟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含着他的唇开始吸咬起来,发出闷闷的“嘤哼”声,似乎极为动情。
她眼眶还发着红,眼尾垂下长长弯弯的睫毛,睫毛上还挂着晶莹。
贺宴舟虽心里发疑,却还是受下了这个吻,他缓闭上眼,脑中思绪杂陈,她却在忘情啃咬着他的嘴唇,一浪接着一浪的来。
美人红唇香软,忘情又忘我,鼻中哼出的“嘤哼”声越来越重,就要将他拆吃入腹了。
贺宴舟没动手也没动嘴,就那么抵在墙上任由她吻着,几次想抬起手,都还是作罢。
美人挪开唇,额头相抵,气息相撞,她的胸腔因动情而起伏着。
“宴舟,我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怕吗?”
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像一只依人的小鸟,她不露声色地问他,软绵绵的声音有些娇嗔黏稠,倒像是真要依偎他了。
贺宴舟喉结微动,嗓音越发哑起来,她扯了扯他的袖子,眼中闪烁着光。
“嗯,都交给我就好。”
他的声音沉而哑。
明明刚过弱冠之年,却像是突然扛起了极大的责任。
嗯,男人本就该扛起责任,扛起自己女人的责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秦相宜勾唇笑着,她的手撑在他胸前,指尖微勾,在他胸前绕起圈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贺宴舟的理智回来了一些,眼眸中浮现出的迷离变成了正色。
“你说。”
看着怀中的女人,贺宴舟胸腔内涌起一股保护欲,他想,他一定会护着她,不管她做了什么。
“宴舟,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贺宴舟伸手帮她挽过耳边碎发,喉结滑了一下,眼眸渐沉,嗓音喑哑:“我知道,你是姑姑。”
是他第一眼看过去就会敬慕的人。
“要是我就如裴清寂所说的那样呢?”
贺宴舟揽着她的纤纤细腰,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二人寻了处无人的角房躲了进去。
进来了以后,房间狭窄,光线昏暗,气味干燥。
倒是忘了,他们躲什么呢,二人只要分开站着就好了。
可他们现在还抱在一起,她的腰肢远不似他曾以为的那样笔挺如松,搂到手里才知,是多么的纤软,窈窕玲珑、盈盈一握。
进而又想起裴清寂所说的,她圆圆翘翘的臀,这般想着,贺宴舟的手便一寸也不敢乱挪动了,手下凹凸有致的弧度已经令他禁不住遐想。
他凑她耳边,唇温滚烫,几乎是咬着她耳朵在说话,气声道:“姑姑,那你是吗?”
秦相宜身体僵着,好像感觉,贺宴舟巴不得她是那样的。
贺宴舟从不行差踏错,他认定的,如何都是对的。
秦相宜是什么样子,他都全盘接受。
秦相宜眼睛定定看着他,里面似有深深漩涡,引着他自愿沦陷,一步步走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是一间幽室,傍晚的光线昏暗到了极致,只能看见她皮肤上一段一段的白。
秦相宜轻轻推开他,二人交缠的气息逐渐拉远,这个过程很长。
她后退了几步,在窗外光线正好能透进来的位置站定了,那昏昏亮亮的日月交替的光正好打在她身上,将她浑身勾勒出一层圣光,清冷又迷人。
她定定看着他时,似乎在判定,这个男人是否会永远忠诚于她,她的结论是,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