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浑身湿漉漉,沾满泥土的奇怪女人。
破案了,这股能把人熏死的腥臭味就是这个女人带来的。
“哪里来的疯女人?!”有人首先嚷嚷开,指着女人大骂,“md这贱。人谁带来的?”
“滚出去,赶紧滚!”
“谁带来的神经病啊,赶紧把她带走!”
……
一群人愤怒地破口大骂,他们显然还没有发现女人的不对劲之处。
而以韩政为中心的9个人却躲在阳台上,他们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没有半点信号。
韩政看向阳台外。
他记得晚上自己到这里时,通过阳台可以看到别墅外面的路灯。
而现在,目光所及之处是浓稠到极致的黑色,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仿佛这里是另外一个无声的世界。
“老老老大,”一直盯着女人看的黄毛哆嗦结巴着开口,“那那个女人怎么回事,我怎么看见她身上长出一坨泥巴?”
他拼命揉着双眼,“我是不是醉酒出现幻觉了?”
“我也看见了。”一旁的短发女人白着脸接了黄毛的话。
这几人都意识到不对劲了,正常人……不是,是人类身上怎么可能会长出泥巴?
他们虽然是学渣,但是也正经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上过大学,现在被眼前这完全违反科学的一幕吓得瑟瑟发抖,拼命挤在一起。
韩政喉咙仿佛被堵住,已经害怕到说不出话。
“咔嚓”、“咔嚓”。
有东西裂开,细细碎碎的响声钻进韩政耳朵里,他低头看过去,是自己从小到大佩戴的小玉佩。
韩家每个人出生时都会得到一块平安玉佩,必须二十四小时佩戴。
他戴了20几年的玉佩,在毫无外力的影响下,莫名碎成了一块块。
宋启延酒刚醒,脑袋还有点浑浑噩噩,一下子没有看清女人的脸。
他把手里拿着的酒瓶子,朝着女人的脸狠狠砸过去。
这要换做平时,眼前的女人肯定会被他砸得满脸血。
然而这次,那酒瓶子砸过去时,却悬空停在女人面前,不过几秒的时间便化成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蔓延开来,所有的谩骂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女人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宋启延。
两人的目光撞上。
刹那间,宋启延看清了女人的脸。
他瞳孔紧缩猛地后退几步,这张脸,这张脸……
三年前,深夜的公交车站,大雨中有辆车抛锚停在路边。
宋启延和一众狐朋狗友开着车经过,抬眼就看见给修车男人撑着伞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宽松的裙子,肚子高高隆起,素颜下一张脸格外的漂亮清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