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谢意把人抱过来。
哥儿的身体和普通男人大不相同,处处都很纤细,但肢体又柔韧,抱在怀中也轻盈若羽。
把人放在腿上,发带又从床边被拿回,缠在完全不同的两只手腕上。
乌发自是散落一片,衣物尽数被褪去,瓷玉般的肌肤暴露在春日微凉空气中,片刻间就潮湿得像是浸在雨雾中,弥漫开淡淡绯色。
一如沾染了春日樱花。
难以忍受地想挣扎,却又被他垫在肩下的手臂紧紧扣着肩膀,动弹不得。
自小腹传来的阵阵热息激得脸颊潮红,呼吸破碎……
躺着的人狼狈不堪,坐着的男人怡然欣赏间,依旧自持端方。
看人已经受不了,他才收回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拿过巾帕从容擦拭上面的水迹。
时暮仰着头喘息许久,才竖起脑袋。
见他眼睑低垂,往指根上戴回那枚白玉对戒,随意问:“还试么?”
时暮赶紧摇头,“不试了,再也不试了。”
对方继续问:“那以后呢?”
时暮已经学会抢答,“哥哥来!”
这人唇角浮起满意弧度,抬手抚摸时暮脑袋,“真乖。”
时暮看着他脱掉那件绣满凤凰的大红色长衫。
亵衣早就解开了系带,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露出身体沟壑清晰的线条。
在禁锢着手腕的不便中慌乱后缩,抬腿踩他肩膀,“我都认了,你还要干什么!”
反被他握住脚踝,抬到肩上。
男人神情认真得近乎单纯,“可是长夜漫漫,总不能太过荒废时光。”
时暮:……
把系在纤细手腕上的发带重新解开,一根根扣进指缝,压在两边。
夜风依旧自雕花窗中徐徐而入,和白色纱帐难分难解。
伴着跳动的暖色烛火,空气中若有海浪拍击,又好似雨打荷池……
“下次别再想这些歪门邪道,乖乖待在我身边,嗯?”
“那你轻点。”
“叫我如何还能更轻呢?”
“你这样我不玩了!”
刚开始还有声响,后来只剩四下漫溢的水色。
等夜色里的空气完全安静下来,时暮才意识到自己口干舌燥得厉害,迷迷糊糊地喊,“我好渴,想喝水。”
被身旁的人扶起来,就着手喂了些热茶才觉得喉咙湿润了不少。
谢意今天本来是想狠狠教训这哥儿,但此刻看他脸颊通红,眼尾湿润,一副累坏了的模样,又觉怜爱,“对不起,不该叫你这般辛苦。”
把人抱到床里面的位置,准备让他好好睡觉,刚细致掩好被子,准备从旁躺下,又被他已然没什么力气的手臂勾住了脖颈。
他喊:“晏和。”
“怎么了?”
微哑的嗓音也不知是在唱曲还是在念词,“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对所有的快乐说HiHi。”
然后迷蒙着眼,竭力弯起唇角,“亲爱的,生日快乐。”-
第二天一早就要回宫继续照顾皇帝。
在内宫前下了马车,时暮感觉自己腿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故意弯腰站着不动,觑着身边的人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