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这是我准备的春日宴详细计划,你帮我把把关。”说完,林泽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
这是本次活动的初稿。
头一次在古代搞活动,虽然比较小型,参加人数只有六个,但林泽觉得要足够有意义。
谢宁有些意外,他头一回听说办一桌宴席,还得写一大张纸。
展开纸,谢宁低头一行行看下去。
谢宁起身走到林泽身旁,将纸在他跟前摊开,“泽哥儿,你这春日宴挺有意思。”
“宁哥觉得可行?”林泽笑道。
谢宁在林泽旁边的椅子坐下,俯身指着前头的几行字,“这里说的节目,我和明珠也各准备一样。”
林泽这张计划书里是按前期准备和当天工作的顺序来写的。
前期最开始就是活动安排,开场就是他自己准备的一个热场节目——说书。
谢宁站直身放眼窗外,飞快思考着自己和妹妹表演的节目。
“嗯…我嘛,不然诵读一篇文章?”谢宁看向林泽问道。
林泽单手支颐,眼睛一亮,“宁哥要诵读哪一篇?春日宴是为谢师恩,要不你写一篇赋?”
“这个好。”谢宁已经忍不住要构思一篇赋,此去京城几乎是最后一段时日与祖父相处。
祖父深恩如海,谢宁一看完林泽这个别具一格的春日宴,顿时生出想法,借此机会让老人家在最后的光景,度过一个难忘的春日。
“等会我让人请明珠来一趟。咱们定好这个节目,回头可要好好准备的。”谢宁道。
“她如今忙得过来了吗?”林泽问。
“可不能
小瞧她。”谢宁笑了笑,转头就吩咐下人去办。
林泽低头拿过茶室博古架前书案上的笔,找张新的纸把新修的流程改一改。
“诶,宁哥。我想想,咱们一人一个节目还挺少。要不后面来个三人一块表演个?歌唱?”林泽想到啥活动都不能少这个呢。
唱什么林泽刚才都有灵感了,“我回头谱一首曲子,就叫…《樊川客》。”
林泽的想法来源于现代歌曲《感恩的心》,‘樊川客’也就是杏花,用意是感恩谢师的教导之恩。
国庆活动他们单位那年出的合唱节目就是这首歌,这玩意还配有手势舞。刚好古代那些舞蹈他们学不来,干脆配上个简单的手势舞正好。
《樊川客》这个词牌名也取自杜牧的号,樊川居士。谢师极为欣赏这些晚唐诗人豪健俊爽的风格。
基于以上两个理由,林泽以此为词牌名,并做曲调填词。
谢宁凑过书桌看着师弟在上面飞快写着,开始进行补充,“清唱有些单调,明珠擅阮咸,我可抚琴,泽哥儿你…”
林泽给他这说得也兴奋起来,“我能吹笛!”
这特长是原身会的,而且林泽没闲置,去北山书院又进修了这种乐器。
林泽的出发点是觉得君子六艺反正都要有所涉猎选择有基础的技能去学,总比零基础的来得强。
这一来连唱歌的伴奏问题都解决了,文艺活动的土壤肥沃啊。
“泽哥儿你把咱们要用的乐器,在下边以小字写明。等全部计划盘点过,回头重新写一份新的。咱们揣身上,好依据计划行事。”谢宁提议道。
林泽发现谢宁自小跟谢师,在算学一道熏陶多年跟他的思维方式很相似。在做事前很喜欢做规划,甚至这已经变成下意识的行为。
师两人刚谈到活动另外一部分,也就是美食内容时,谢明珠带着丫鬟季夏、莲灿以及两个婆子到来。
“大哥,泽哥安好,可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谢明珠微笑道。
谢宁招手,“泽哥儿要办春日宴,你来瞧瞧,我们刚好商量到一半。”
谢明珠回头瞧了眼身旁的丫鬟和婆子,低声吩咐几句让她们在外间候着。
季夏与两个婆子行礼后离开了院子,只留莲灿在一旁伺候。
谢明珠接过大哥给的计划书,细细看完,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我从未参与过这样有趣的春日宴。大哥你们都有新赋、新曲,我便念一首祖父从前颇为满意的诗,可好?”
回忆杀,好好好,又是个会整活的。林泽马上道,“三妹这个主意好,节目更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