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意赅两个字,让卫瑜然顷刻间气急败坏,“你给?我出去,你答应了我的,不准再来找我!”
周枭看着眼前身穿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的女人,长长一条身段,气韵娴雅,却在看到自己时难掩愠怒。
“一夜夫妻百日恩……”
周枭脸色苍白开口,卫瑜然毫不客气怼回去:“谁跟你是夫妻!”
“……”
周枭抿着唇,她那日说讨厌自己讨厌到再也不想与他相见的话语浮现眼前,胸口一再抑闷得透不过气,“我……”
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卫瑜然手?里攥着帕子,指着门口,冷声道:“好走不送!”
周枭当着她面转身往外?走,卫瑜然目光追随,确保他真的出去了,然而却在他转身时,清楚看到这人后背有被剑划过的一道伤口。
卫瑜然怔了怔,后知后觉想起这人方才脸色苍白得很,难道是因为受伤了?
可谁又能伤得到他?
怕不是苦肉计,偏偏跑到她这里来,还?不是苦肉计是什么?
卫瑜然想了想,咬牙打算当看不见,没多久就听到绿樱诧异叫起来:“爷,你怎么在这?啊怎么受伤了?!”
“遇到了一个刺客。”
“刺客?!”绿樱更是震惊。
屋内的卫瑜然扭头?看过去,神?色复杂。
绿樱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有些?不安:“那……刺客还?在吗?”
“不晓得,我翻墙进来,应该还?在外?头?等着我。”
绿樱看他离开,有些?着急,“爷你要?去哪里?伤势不用处理吗?”
“我回去,你家夫人不太欢迎我。”
绿樱错愕,望向屋内,只见二少奶奶侧身站着,看不清神?色,又看了看身负重伤欲离开的将军,一时间犯难,明白二少奶奶方才应该是和爷吵过一架了。
绿樱进去,来到她跟前,“二少奶奶……爷受了那么重的伤,刺客又在外?面,随时都有危险,万一有个不测我们也难逃罪责……”
绿樱知道二少奶奶是想将军划清界限,可她们毕竟还?是周府的家眷,若是将军出事,一来她们再也没有靠山,二来还?会被官家惩治,扣一个见死不救的毒妇名头?。
卫瑜然凝眉,冷淡看她一眼,转身往里面走,绿樱却是明白她的意思,转身去唤人:“爷,二少奶奶同意了,先坐下来让奴婢给?你处理一下伤势吧。”
周枭瞥到绿樱出去拿药箱,侧身往屋内看,余光捕捉到将要?消失的一抹缎蓝裙摆,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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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三刻钟,周枭赤着上半身,丫鬟给?他上完药,绿樱前脚刚走,他便站起循着香味掀开珠帘,往里走。
此刻卧房里,卫瑜然正在对着妆奁上的镜子卸下红玛瑙耳坠,打算洗漱入睡。
可没想到周枭出现在门口,卫瑜然从镜子里看到他时,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借着酒发酒疯,这次却罕见地什么都没做,只是靠在门框上。
也许是没有喝酒,抑或是他现在受了伤才什么都做不了。
卫瑜然心?里冷嗤,余光瞥到桌上放着那瓶黯-然-销-魂香露,默不作声收进妆奁里。
“最?近怎么样?这宅子住得可还?舒服?”周枭看着她背影。
卫瑜然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