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宜看了眼下方书房,不解道:“要是房间里也安装监控,为什么还没人发现傀儡的尸体?”
“因为被破坏了。”柴雨晴突然说,“我觉得,可能是汪旭的妈妈。”
“尤盈?”
沉宜蹙眉,对尤盈只有一面之缘,只记得是个冷傲美。艳的女人。
早知如此,就该想办法接触她,对整个计划必然有极大助益。
但后悔无用,再说任谁判断,都会认定尤盈早已变成汪琨的傀儡。
沉宜思索道:“宴会不在室内,我们要想办法出去。那两只异虫应该在我们放花的地方,那里不能去。其他地方又有监控,空着手在房子里走,肯定会招来麻烦,再说进来时就你一个人,出去变成三个人,行不通。”
“还有两个办法。”秋书林看向柴雨晴,“第一,跳窗。”
柴雨晴立即会意,想了想摇头:“我也想过跳窗,但楼下一直有人,可能也是汪琨派来盯我的。”
“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找到通风管道的出口,爬出去。”秋书林说。
说动就动,仍旧沉宜打头,秋书林殿后,中间多了一个柴雨晴。
三人排成一串,顺着来路继续往前爬,途中碰见过三个岔道,都是死路。
她们只能继续前进,摸索着拐过一个个直角弯。
突然,沉宜停了下来,对后面比划了一个万分小心的手势,怕柴雨晴看不懂,又扭过头比口型。
柴雨晴越发小心地往前爬了一段,明白沉宜为什么特意提醒了。
格栅盖下的房间里,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和一名男佣面对面站着,前者从喉咙处延伸出两条虫须,扎进后者的颈侧。
虫须蠕动着,吞噬男佣的鲜血。
柴雨晴扫了一眼便闭上眼睛,正要继续前进,下面突然响起痛苦的呻。吟。
男佣躺到地上,抱着头打滚。
女人拔。出虫须,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几秒钟后吐出一句:“没用的东西。”
两条在空中蜿蜒的虫须蓦然探出,钻进男佣嘴里,似乎捣碎了他的上颚,红白掺杂的液体喷涌而出。
虫须缠着一截东西出来,比起虫须相对和缓的蠕动,那截东西几乎称得上拼命挣扎,似乎还发出了无声的、却足以刺痛耳膜的颤鸣。
幼虫。
柴雨晴用一只手捂住耳朵,神情痛苦。
等那种声音消失,她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两条虫须离开女人的嘴,而女人染血的唇间,还有半截幼虫尸体,随着她的咀嚼,一颤一颤。
秋书林也瞥见了这副景象,想提醒柴雨晴继续向前,又不敢多做提醒。
人在刺激之后,很容易做出应激反应,如此狭小的空间,必然惹来异虫的注意。
好在,柴雨晴在片刻停顿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默默地爬过这个通风口。
然而,应激反应还是出现了。
又爬过两个直角弯后,沉宜对后面连打手势,柴雨晴却像失了魂似的,完全没看见。
直到她的手压到那只肥硕的鼠尸。
咚——她的脑袋磕到通道上方。
秋书林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这才没让她惊叫出声。
可是这一声咚响,终究引来了注意。
“什么声音?”
“还能有什么,我养的大宝贝。”
听嗓音,是最先听到的两只异虫。想来他们终究没有去检查房间监控,而是在放花的房间留了下来。
“大宝贝……你不会还在养那只老鼠吧?”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只有人血能恢复我们的能量?因为这个星球上,人类智商最高。”
“既然知道,你还养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