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做的是……情侣之间允许发生的事,至于那些东西,不是刑具,你刚刚也看到了,他很喜欢,对吧。”
小孩盯着她,讷讷地问:“你们……怎么跟我爸爸妈妈不一样?”
“……”
程秋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方才的荒诞场景,只好低声求他:“……你能不能先从衣柜里出来?”
小孩听话地从衣柜里钻出来了。
程秋来在发现他后没有打他骂他,也没有把他扔出去,依旧和颜悦色地同他说话,这让他感到一股莫大的安全感。
陡然从昏暗的地方走到明亮的地方,程秋来终于得以仔细打量他,他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整个人瘦小纤细,眼下一颗红痣为原本清秀的五官凭添了几分阴柔。
当真是生的极好看的一个孩子。
程秋来指了指窗户:“你是从那跳进来的吗?”
小孩重新低下头,心虚移开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程秋来恍然:“那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奚山街位置偏僻,门市也就那么几家,早在十几年前还是一层带院民房,自从主路修起来,一代代居民擅自加盖扩张,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二层带阳台小别墅,美中不足的是由于扩建过度,家家户户间距过近,尤其二楼,程秋来卧室的窗户跟邻居家阳台距离不到一米。
“你妈是舒曼秀?”
小孩摇头:“她不是我妈。”
程秋来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那你爸叫……董……董耀辉?”
小孩再度摇头:“他也不是我爸。”
程秋来皱眉:“那你跟他们夫妻俩是什么关系?”
小孩表情认真:“我是他们的儿子。”
“……”
“他们不是你的父母,你却是他们的儿子?”程秋来觉得有趣,“我搬来这两年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在学校住。”小孩为难地别过头,声音有些哽咽:“他们不让我回家住……我也不喜欢回来住,他们老打我。”
“那你怎么回来了?”
“在学校住被打的更惨。”
程秋来隐约猜到他都经历了什么,却也没有表露出更多的同情,虽然是邻居,但该有的边界感还是要有,何况,她都还没开始兴师问罪呢。
可看着眼前小孩这幅可怜模样,狠话愣是一句也讲不出口。
程秋来顿时不想再继续追究下去了,她揉了揉额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言亭。”
“姓言?”
“嗯。”
“言亭。”程秋来重复了遍他的名字,认真打量了他的脸后,皱眉问道:“你是男孩女孩?”
“男孩。”
“几岁了?”
“八岁。”
程秋来听到答案的瞬间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直接浮现那句经典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