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那“流血”的百寿图拿在手中,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就严明月这蠢货,怎么和连蓉那小贱人斗?不过既然她有这心思,哀家倒是不介意帮她一把。”太后说着便又将目光放在花灵身上。“你觉得连蓉该死吗?”花灵闻言猛地一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这话。“花灵啊,你想上位,却又没有胆子。这般无用,哀家凭什么相信你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棋子?”花灵看出太后的意思,忙俯身叩首,再抬头时,眼中已满是怨毒。“连蓉该死,不光她该死,整个连家都该死!”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这话倒是说到哀家心里了。起来吧。”花灵缓缓起身,稍稍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麻木的膝盖。“想弄死一个人,不一定要亲自动手。眼下哀家先交给你件事情。只看你办不办得明白?”“太后请吩咐。”“去查一查,严明月到底是因为什么同连蓉结上死结的?”花灵稍稍松了口气,还以为这老虔婆又要拿什么事情为难,原来竟是好奇严明月和连蓉的恩怨。说来也是巧了,花灵还真就知道严明月为何如此痛恨连蓉那个贱人。“回太后,此时灵儿是知道一二的。”“哦?你知道?”“嗯,当初严明月去连蓉店铺闹时,灵儿是知情的。”“所以呢?到底是因为什么?”“是邑王!”“果然!”太后的神情并未表现出丁点诧异,她似乎早就料到了缘由。“这连蓉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祁王和邑王都对她如此钟情?”花灵闻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不服的神色。“她能有什么本事。虽说那张脸倒也狐媚子的很,可男人嘛,总不会一辈子只爱一张脸。说白了,还不是她投了个好胎。两位殿下若想更进一步,总会惦记连景淮手里的那点军权。若没有连景淮,她连蓉蓉又算个什么东西?”花灵说话时,太后一直没有言语,只是那眸中的神色阴暗未明。半晌,太后才再次开口。“看样子若是没有连蓉,你有把握让祁王爱上你?”花灵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对于花灵来说,只有男人对她趋之若鹜,还没有哪个男人能真的对她视若无睹。她笃定,李元祁不肯看她,全因连蓉蓉和连家从中作梗。只要除掉这些障碍,她的容貌再加上她的身家,李元祁如何能不爱她。“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就去试试吧。除掉连家一时还做不到。不过除掉连蓉,却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想让她死的人可是太多了。”太后给管事嬷嬷一个眼色,那管事嬷嬷立即上前递给花灵一瓶药。“这是什么?”花灵满心诧异,心中暗暗想着这老虔婆该不会想让自己给连蓉下药吧?可就在花灵胡思乱想的时候,太后的声音直接否定了她的想法。“这是神仙水,只需一滴便会激发人的情欲。除了阴阳调和,别无解法。若有机会,你知道该怎么做。还有,严明月那个蠢货你可以好好接触一下。”太后话音刚落,花灵便觉得手里的瓷瓶仿佛烫的厉害,她双颊迅速攀上红晕。可即便害羞,花灵还是郑重地应下。只要能够得到李元祁,用些手段又何妨呢?慈安宫老妖婆和小妖婆算计连蓉蓉的时候,邑王府内也是热闹得很。严明月捂着红肿的脸颊,满眼绝望地看着李元邑。“李元邑,你打我?”眼泪噙满眼眶,可严明月却固执地不肯让它落下。“严明月,本王没有告诉过你吗?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今日若不是本王早有准备,你待如何收场?”“王爷是担心我收不了场吗?还是说王爷是因为我对连蓉那贱人动手才会如此恼羞成怒?”严明月仰着脸,左脸已肿的老高,可那火辣辣的疼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既然你屡次三番地提到她,那本王今日就把话撂倒这里。蓉蓉就是本王心爱的女人,而你不过是区区工具。严明月,你给本王记住了,若你再敢对她动手,本王保证第一个死的一定是你严家人!”看着眼前冷心冷血的男人,严明月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李元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般待我?”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下来。面对着严明月的眼泪,李元邑没有丝毫动容。他只是缓缓蹲下身,用一种无比冷漠的语气重复道:“本王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严明月,你最好给本王记住了!”李元邑就那样踏着严明月的尊严和曾经的爱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着李元邑消失的背影,严明月终于忍不住心中委屈,伏地恸哭。一旁的兰心见李元邑走了,忙跪到严明月身边。“王妃您别难过,王爷眼下不过是暂时被祁王妃那贱人迷了心窍。太后厌恶祁王妃那是谁都看得出来的,王爷心有高志,清醒后自会想明白。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为王爷诞下嫡长子。一旦您有小王爷傍身,便是任谁也夺不走您的正妻之位。将来邑王荣登高位,您便是这大晟最尊贵的女人。”“诞下嫡长子?”严明月冷笑一声。“你难道没看到他昨日醒时对我的态度吗?”兰心当然知道,但那又如何?兰心想要的与严明月想要的本就不同。眼下严明月已接近崩溃的边缘,有些话若是放在以前,兰心或许还不敢说。可今日,二人的决裂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兰心挪动膝盖又往严明月那里凑了凑。她覆在严明月耳边,压低声音道:“王妃,其实只要有那一夜便就够了。”严明月听出兰心语气中的不寻常,猛地抬眼看向兰心:“你什么意思?”“奴婢的意思是,只要这孩子是王妃生下的,那便是王府的嫡长子。”“你的意思是让本妃去偷人?”兰心的话已经在明白不过了,饶是严明月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也着实被惊到了。:()偷听福宝心声,搬空存粮和离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