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天子,对抗朝廷!”
“他们是要造反吗?!”
向太后自小就是在祖母膝下抚养长大的,所以她知道,面对这样的事情,主人家必须做出雷霆反应。
万万不能手软!
否则,下面的人是会得寸进尺,将主人家的容忍当成软弱。
必须出重拳!
而,目标又是些胥吏。
这就又让向太后的胆气壮了几分!
“石得一,都堂两府今日是谁轮值?”她问道。
“奏知娘娘,今日东府是右相与新除的曾相公轮值,而西府则是李相公……”石得一报告着。
因为休沐的缘故,所以,除非生军国大事或者有旨意要求宰执们集议外,都堂宰执们都是轮流休沐,轮流上值。
“且去将三位相公请到崇政殿……”向太后吩咐道:“吾与官家,稍后就到……”
“诺!”
……
半个时辰后,当值的三位宰执,就匆匆赶到了内东门下。
此时,辰时刚过。
因为时间的关系,他们其实刚刚才开始办公,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等郭忠孝出现的时候,蒲宗孟就上前拱手问道:“立之……可知娘娘与官家降诏召我等有何事?”
自从庆寿宫因为张敦礼谋逆案开始称病不出后,朝廷的实际权力,在加向着官家转移。如今,朝中已经形成了惯例——大事到福宁殿请旨,庶政细务,则在早朝时上禀向太后,请向太后定夺。
说是定夺,其实就是宰执们自说自话,在殿上报告一下。
多数情况,帘后的太后,都是:爱卿所言甚是就依爱卿的相公说的是就以相公的法子办吧。
而,像这种天子与太后联名下诏,召见他们这些当值宰执的事情,张敦礼案后还是第一次。
哪怕蒲宗孟新除右相,也知道必是出了什么事情!
郭忠孝苦笑一声,答道:“不瞒相公,却是昨夜有司急报官家,陈留县胥吏于光天化日之下,打死良善,官家震怒!”
“今日一早,有司又报告了,太康、扶沟等县,皆生了胥吏残杀良善案……”
“娘娘得知后,也是动了怒……故此才要请三位相公入宫商议……”
三位宰执面面相觑。
特别是没有参与到相关事情里的李清臣,眼中满是疑惑。
胥吏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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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常有的吗?
也值得如此郑重?
曾布则是眯起了眼睛,心中暗喜:“蔡元长啊蔡元长,汝此番怕是要被贬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