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方则舰微咽了咽,刚洗完的掌心又出了一层冷汗。
等傅琰宸已经走了一阵了,他才回过神来,返回盥洗池,洗了把冷水脸,也没有继续待这都勇气了。
给林子澳发了消息说他有急事,先走了。
林子澳收到消息,纳闷地皱了下眉。
之前方则舰还那么急切地希望他带他来这个局,说做错了事,想找个机会跟傅琰宸道歉。
这会儿人怎么就走了?-
傅琰宸回到座位,故意输了两把。
他扫了眼钟桥,含笑道,“老婆,帮我转运一把。”
在这种昏暗的灯光下,傅琰宸长相上的那股雅痞就彰显了出来,眉尾微微上扬,笑着喊她老婆的时候,很蛊惑人心。
钟桥尽量抑制擂鼓般的心跳,坐过去,压低声音,“我不会。”
他们玩的是德州,她最多多就会玩斗地主之类的。
林宴耳尖,主动提议,“玩了这么久德州了,换会儿骰子怎么样?”
“可以,正好手痒了。”其他人附和。
玩的是古惑骰,这个钟桥倒是玩过。
玩了几把,半输半赢的。
等到林子澳的上场时候,傅琰宸轻抬了下唇角,“干玩多没意思,赌点东西。”
林子澳:“赌什么?”
傅琰宸指骨轻敲了下桌面,林子澳脸色微变。
这是在赌一个酒店的地基和运营权的意思。
哪怕是豪车什么的,他都赌了,但这个酒店,他真不敢,家里知道会打断他腿的。
他勉强笑笑,“傅哥,换一个吧。”
林宴正要说话,遭到了傅琰宸的眼神警示,他不再开口,蹙眉看向看林子澳。
这小子,肯定哪里得罪傅琰宸了。
傅琰宸轻笑一声,“不敢?”他淡淡地转着手上的婚戒,“不白跟你赌,我拿北苑那块地跟你赌。”
林子澳如坐针毡,旁边已经有人在看他笑话了。
但北苑的那块地诱惑确实不小。
父亲一直心心念念着,找了许多门路,也没弄到。
现在要是不接赌,不光被人取笑,还会失去争取北苑那块地的机会。
权衡不过一瞬间,他一咬牙,“赌,怎么个玩法?继续古惑骰还是?”
傅琰宸目光上抬,“直接比大小。”
旁边有些琐碎的议论声,“卧槽,这么刺激。”
“林子澳是不是得罪人了?”
“不清楚,你小点声!”
“……”
林子澳心脏剧烈跳动,抗着压力,坐在傅琰宸对面。
“等一下。”傅琰宸抬头看钟桥,“老婆,帮我玩一局。”
林子澳眼里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崩裂。
他不懂傅琰宸的意思了。
钟桥不明所以,坐在傅琰宸旁边,轻掐了下他的腿。
傅琰宸不动声色地抓住她作乱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神色,“没事,小赌。不管结果,你玩的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