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江恩这时候走过来,拉着戚央央追上道:“卑职有些话想问世子。”
“何事?”
“上次世子说不许设宴之事。”
裴陆戟闻言转过头来看了戚央央一眼,长睫垂下,“只是权宜的说法,成亲,自然总得一套流程下来,不可委屈了新娘子才是。”
“你选个好日子,本官派人帮你筹办,虽然军中铺张不得,但总不能太寒碜。”
他说完扭头就走。
身后的传来沐江恩对戚央央道:“听到没有,都说了世子不是”
央央笑着一点头,在身后对他大声道:“多谢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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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定在来年春季,因为裴陆戟告诉沐江恩,戚央央喜欢生机盎然的季节,婚期必须定在那时候。
在这段期间,他依旧带着将士们耕地种菜,养殖畜牧,修改军政事务,不断践行后再根据实际情况修正,也忙碌了好长一段日子。
宋敞送回到秦相那里不久后,他私自贩卖兵器库里兵器的证据,也被裴陆戟原原本本送到秦相手里。
宋敞回想起在狱中,裴陆戟对自己说的话,冷汗不知不觉已经浸湿了里衣。
秦丞相将一沓罪证“啪”一声摔在他面前,愠怒道:“你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倒卖兵器,还是倒卖给敌军,这是通敌卖国的罪名啊!一旦被捅了出来,是要诛九族,本官也要被你牵连哪!”
宋敞回过神来,赶紧爬过来拽紧秦相的腿,“姐姐夫,我知道知道错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秦相甩袖将他推开:“这次幸好是落在本官的人手中,要不然,这事捅了出去,我看你是自戕也洗不清这罪了!”
气过之后,秦相拉了拉袖子,问宋敞道:“这段时间,让你打压观察他,你感觉裴世子这人怎么样?值得信任吗?”
宋敞愣了愣神,脑海中再度浮现裴陆戟的话,良久,终于点了点头:“他这人是真心诚意要投靠的,要不然”
他咽了咽沫,眼睛瞪得很大,“要不然也不会在荆王的人找到这些证据时,帮忙夺回了”
秦相点点头,“好,既然他诚心实意想跟着本官,那日后我们就等于得到一个得力助手,本官也有许多事务可以放心交托给他了。”
宋敞颤抖着垂下头,“是。”
裴陆戟收到了宋敞偷偷给他传的信,他看完信后,立马将信烧毁。
“很快,京城那边应该就有任命书下来,你们抓紧准备。”他对残影道,“修竹呢?”
残影回道:“修竹已经在路上了,应该能赶在戚姑娘婚礼前赶到。”
“好,下去吧。”他于灯下打开公文来看,一只兔子跳到他脚步啃鞋,他放下公文捞了起来。
残影还未走,他逗弄着兔子的同时,掀眸道:“还有事?”
“回主子,宋敞此人毕竟是秦丞相亲舅,主子就不怕京城那边会有陷阱?”
“不会。”他边用拇指抚挲兔子头,边道:“相对于通敌的罪,他更怕的是自己出卖丞相的事情曝光,而我手中留着的,恰恰是这些证据。”
残影心悦诚服,点了点头:“主子英明,那属下先行告退,对了,沐将军那边,主子可要帮上一把?”
裴陆戟抚挲兔子的手指顿住,思考了一阵,“让他自己来吧,他终究要成为她的丈夫,倘若事事都要我扶,怎么能行?”
“这次,就放手让他自己来,他应该也不希望我插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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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要用的喜服已经做好了,戚央央经过那一次后,不敢再出军营,婚服是让小兵帮忙从城里带回来的。
试穿婚服那天,沐江恩给她准备的聘礼和嫁妆也一并准备好了。
荆王那边派来协助筹办婚事的人,送来了长长两卷礼单。
“在军营里不便放着,东西都备好了送去你姨母那里保管着了,你日后想要什么,只管遣他们去封州取来便是,这一卷是你的嫁妆单子,那一卷是我聘礼的单子。”
戚央央打开两卷单子一看,发现嫁妆部分的单子要远远比聘礼单子长很多很多。
她讶异道:“我姨母如今也只能靠一些手艺营生,哪来给我准备嫁妆的东西啊,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沐江恩有些惭愧道:“其实这些嗯,一部分是荆王给你的,一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