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妇倒下的那一刻,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冷枪,将老哥也击倒了在地。
“谁他妈开的枪!!!”连长看着眼里,疼在心里,我哥和我搭档,可是完成不少的紧急任务,“快上去看看!!其他人打掩护!!”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我看到了人后,一直不停地对着一棵树开着枪,直到一个弹夹的子弹被我打完。
“嗙。”那棵树被打得千疮百孔,一个老农民从树后边走出来,跪到了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战地医生!!!救人!!”我歇斯底里地喊着。
在确认安全后,医疗队的前来就地观察哥哥的情况。
“伤及胃部!”
“子弹未击穿身体,弹片估计已经波及胃部周围的内脏。”
“可能已经无力回天了。”
“尽力抢救吧!!!走抬回去!!!”
哥哥,死在了一个越南老农民手上。
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呆呆地看着躺在伤员担架上的哥哥。
“滴滴滴、滴滴滴。”这时话机开始响了起来。
“撤退指令!?”话机员产生了疑惑,将指令告诉了团长。
“撤退???老子他妈在河内边上的炮击部队都部署好了?你叫老子撤退???”团长在通讯室开始破口大骂。
“明天开始撤军,炮兵部队如有已经部署好了的,向该地各类军营、火车站、汽车站、发电厂、邮电大楼、省府大楼、市府大楼、公安厅、国际旅行社等主要建筑物、军政设施进行毁灭式的打击,仅限今天,明天开始全员撤军!如还未部署的,请即刻启程。撤军时各个连队,做到进行应拆尽拆、应毁尽毁、应搬尽搬!”
“撤退?”
当时我还在哥哥受伤濒死的痛苦之中,又听到了‘撤退’的消息,本就即将崩溃的情绪一下子激发,我的哭喊声与我们的炮弹发出的声音混在一起,分不清。
“小虎!”
哥哥突然惊醒。
“哥?”
“小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干嘛的吗?”
“我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咳咳咳!”哥哥咳出来很多血,但仍在坚持说完话。
“哥。”
“别打岔,听我说。”
“我在扶阳县,是干黑社会的,名为供电公司,但是却反向管理着扶阳县的供电局。局里面有谁不听话,就由我出面进行处理教训。”
我默默地听着。
“但是,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谭建国给了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表面上,他处处针对我,我处处针对他,许多涉黑案件的证据都被我表面上销毁,但是我都做了备份,备份就在我们爹妈的墓碑后边!还有一个人,他是我的线人,如果说…小虎…你要回去,你得好好地保护好那个人,那个人是我们家拨乱反正的机会!!!”
“嗯,咳咳。”
“别说话了!!!”医生在一旁生气地看着哥哥,而我依旧在这里呆呆地坐着。
“小虎,活下去!那个线人便是谢东卫,小名狗剩。如若和他见面接头,叫他的原名,他就会相信你,他的原名叫王力近。没人想看着自己的国家不好,即使身处黑暗之中!”哥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了他想说的。
“咳咳。”哥哥口中再次喷出大量的血液。
“弹片伤及肺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