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就知道了。”孟不咎无声的笑着。三兄妹也不打牌了,都围了过来,想看看礼物是什么。钥匙插进锁孔,江福宝的玉指轻轻转动,只一下,锁便打开了。她动作很轻的打开盒子,里面竟然放着一沓纸,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字,四兄妹都很诧异。“咦?这是什么?也不是银票啊。”江同土问。“我瞧着像是纸契,难不成孟大哥给福宝送了许多下人?这是卖身契?”江欢愉说。“不不不,也可能是不咎大哥送福宝的诗词,亲自写的那种。”江如意猜测着。直到江福宝随意打开几张,看清上面的字,几人彻底呆愣住。“好家伙,竟然是铺子的纸契,江南十字街第三家铺子,足足两层,这得多贵啊?还有烟云省的,这不是孟大哥的祖籍之地吗?”江欢愉的嘴巴张的老大,都能塞下两个鸡蛋。“你们看,皇城的铺子,竟然是皇城的!就这么买下来了?这得多少银子啊,起码上万两。”江如意感叹道。“不止呢,这里每一张纸契都是一个铺子,这是把家当都送了,要干啥呀这是,这样送,福宝该看不上我的礼物了,我好歹也是她的亲哥呢,孟大哥,你不讲道义。”江同土撇了撇嘴,有些吃味。他这个亲哥都比不上一个半路出来的干哥哥。早知道他就提前两年开始攒银子了。不对,就是提前一百年他也攒不到这么多银子啊,这么多铺子,加起来得多少钱啊,都够买他小命了。这一刻,江同土被打击到了。他跟孟不咎就差两岁,两人却又天差地别,一个是官,一个连童生都考不上,孟不咎不光才学好,有功名在身,还长了个经商的脑子,暗地里竟然赚了这么多钱。他是样样都比不上孟不咎。他神情有些萎靡,却又很快振作起来。他要跟亲哥和欢愉把百姓堂发扬光大!往后不说赚钱赚到手抽筋,起码不能再像这次一样了。连个像样的好礼物都送不起。更不能当一个只会吃喝玩的废物,就像隔壁的刘家小子。“不咎哥哥,这个都是送给我的?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江福宝有些不可置信,感动之余,她推拒着木盒。“是的,送你的,你一定要收下,这些铺子位置只适合开医馆,你若不要,岂不砸在我的手里了?再说了,我也不懂什么医术啊,铺子在你手里,才能发扬光大,对吧?还有,我有钱着呢,你若不帮我花点,只怕我啊,到死都花不完这些银子,福宝你就当发发善心吧,把这些铺子收下吧,好吗?哥哥求你。”江福宝的表情都摆在脸上,孟不咎看一眼就知道了。他佯装恳求,实则不经意炫了一把富,把江同土酸的牙都要掉了。“我帮你花,孟大哥,你钱多花不完给我吧,我帮你花。”他鼓着腮帮子说道。“才不给,你就会买些无用的东西,拿来吧,我收下了,不咎哥哥,虽说你钱多,但也不能这样乱花,往后可别败家了,知道吗?这些铺子,等开业盈利后,我会分你五成利,你不要也得要,雪浣,把木盒送回我屋,记得锁好。”江福宝直接把木盒抱在胸口,一脸防备的对着亲五哥扬起下巴,嘚瑟完又朝着雪浣喊道,直到把木盒递给雪浣,再三嘱咐,她才松了口气。这个小小的木盒里,装着的纸契,价值快赶上她全家的家当了。这要是被人偷了,她得气吐血。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孟不咎的钱仿佛就是她的。她已经在心疼了。“福宝。”雪浣刚走,沈鹤迟就挤进来了。他一早搭配好的衣裳,已经凌乱,像是摔了一跤,刚爬起来一样。就连鬓边都落了一些碎发,不过他身形清瘦,这样看起来反倒多了一丝病弱感,让人想要疼惜他。“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江福宝的注意力从来就不在他的身上,自然没看到他被一群人围住脱不开身。“没事,被人缠了一会,给,这是我送你的及笄礼,亦是生辰礼,还望福宝收下,莫要拒绝我。”沈鹤迟强撑着笑容,走到她的身边,递给她一张纸契。江福宝接过,只看了几行,她就想把纸契还给沈鹤迟。“这不可,太贵重,我不能收,沈公子,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们非亲非故,我不能收这种贵重的礼,还你,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不需要送我什么礼。”江福宝连连摇头。这纸契写的明明白白。是皇城的铺子,足足两层,铺子和地皮都写在一张纸上,拿到手,这豪华市中心的大铺子就是她的了。但是江福宝不能收,她知道沈鹤迟对她的想法,这要是收了,不就是变相的同意他的追求了吗。再说了,她已经有皇城的铺子了,是她的不咎哥哥送的,不比这间小,由于她没有去过皇城,并不知道两间铺子的位置具体在哪,哪间更靠近皇宫,位置更好。但只要在皇城,就便宜不到哪去。一间就足够了。“可是我已经买下了,你若不要,我要来又有何用,福宝,我明日就要走了,你收下吧。”沈鹤迟脸色有些苍白,他没想到福宝竟然不肯收下这纸契。“真的不要,你拿回去吧。”江福宝把纸契塞到他的手上。刚想再说几句,外头已经开始上菜了,张金兰进来喊他们几个出去。很快,堂屋里就剩下孟不咎和沈鹤迟两人了。孟不咎一只脚在外面,一只脚在里面,他身形顿住,头朝外,微微侧身,却对着里面说。“你跟她不可能的,你们不是一路人,祝你去了皇城官运亨通,子孙满堂。”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张金兰把他安排跟自家人坐在一桌,由此可见他在江家心里的重要性和地位。沈鹤迟双眼变的通红。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皇城的纸契被他揉捏成一团。:()读心术,带着出租屋穿越馋哭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