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怜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些什么了。
不过这也就只出现在乔亦瑛的面前罢了,若是在其他人的面前,王怜花可一直都是伶牙俐齿,从未落於下风的。
他起身,跪坐在床上,满眼都是迷茫。
乔亦瑛被他带着起身,坐在他的面前。她又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唇角,问道:“难道你从未想过其他的事情?”
“我……”王怜花的脸上带出了几分心虚,“想过。”尽管心虚,但他在她的面前还是说着实话。
乔亦瑛笑了,“这不就是咯?”
“我……我错了?”王怜花迟疑道。
“当然错了。”乔亦瑛点了点头,“往后不可以了,知道吗?”
“好。”王怜花也跟着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
乔亦瑛拉起了自己的衣裳,对着王怜花皮笑肉不笑道:“过时不候了,今天不行了。”哼,要不是看他的情况不太对的话,她才没有这么好的态度,一定给他踹下床去。
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刹车啊,他难不难受,她是不管的,但是她却是有些难受的。刚才在担心他,这份气恼就被压了下去,像在不担心了,气恼就用上了。所以,今天不管怎么样,他都别想了。
“哦。”王怜花老老实实地应道,乖乖巧巧地跪坐在床上,不敢有任何旁的动作了。
乔亦瑛见他像是跪在自己的面前一样,又安静又听话的模样倒是让她的气恼消散得差不多了。她又凑上前去亲了亲他的唇,“好阿宝,真乖。”
王怜花刚才的心一直忐忑不安,他生怕乔亦瑛觉得他反复难懂,而后对他的喜欢就会变少了。但是见她如此,就知道她对自己的态度没有变,当即脸上又绽开了笑容。
“阿瑛。”王怜花伸手拉过了乔亦瑛的手,将她的双手包在自己的双手里,而后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实际上他并不会怎么正确地去爱一个人,因为他的父母就不是什么正常的爱人,他们两人之间充斥了太多的东西,但却没有一份正常的爱意。在王云梦扭曲的疯狂和对柴玉关的恨意之中长大的王怜花,并不会正确地爱人。
但是他很会学,学着那些正常人去爱人,于是他在乔亦瑛的面前就像是一个正常人。如今他回到了洛阳,王云梦的那些痕迹在他的心底越发得明显起来,今日又有岳不群的偷袭,让他对失去乔亦瑛的恐惧占满了整颗心,这才变得爆发了出来。
只是他又认为自己冒犯亵渎了他的阿瑛,这才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他知道正常人都是要三书六礼地和心上人成婚之后,才会更进一步的,但是他冒犯了她,所以他该死。
若是刚才乔亦瑛开口让王怜花去死,他就会当即用自己的内力震断心脉,将这条命结束在这一天。因为错误的认知,就让他看起来有些奇怪。
不过没有关系,因为乔亦瑛并没有觉得他奇怪,反而觉得他很可爱。因为她从来就不缺爱,所以只有最炙热的爱意才能够融化她的心,正巧王怜花的爱意再是狂热不过了。
所以,在爱人的眼中,所有奇怪的点都会变得可爱起来。
咳咳,当然了,这并不代表乔亦瑛不生气。她将自己的手从王怜花的手中抽出来,开始在他的脸上作怪,将他的脸当成团子一样搓了起来。
什么呀,她刚才都做好准备了,都默许了,结果这家伙倒是不对劲了起来。哼,她不出了这口气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怜花不做任何反抗,任由乔亦瑛对他搓扁搓圆,还要小心地看着她,“阿瑛消气了吗?”
“消气了。”看着王怜花的两边脸颊都泛红了,乔亦瑛又有些心疼了。尽管她知道他的内力高到并不会觉得疼,但是谁让他现在看起来凄凄惨惨的,像是一朵要被搓得凋零的花,她忍不住就心疼了呢。“不过,这里是哪里啊?”
她打量着这陌生的屋子,心想该不会是他带着自己闯入了别人的房子吧?要真是那样的话,她一定要跟他绝交三天!
对于王怜花来说,乔亦瑛不愿意搭理他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王怜花回道:“这是我的安静屋。”
“嗯?”乔亦瑛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是安静屋?”
“是我躲开王云梦安静地躺着的地方。”王怜花歪着身子往旁边一趟,连带着将乔亦瑛也拉倒了,躺在了床上,两个人并排躺着,“这里是我第一次躲开王云梦的耳目,自己置办下的屋子。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这里。”
他是在王云梦的扭曲之下长大的,在这份扭曲之中,她对他的控制也是到了一种令人恐惧的地步。大概是她觉得控制住了儿子,他就不会跟柴玉关一样离开她了吧。只是王怜花可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好儿子,他一直都想着要摆脱这种境地。
这个小小的院子就是他第一次的成功,王云梦一直都不知道这里是他的地方。刚才他的情绪失控,便下意识带着乔亦瑛来到了这里。
第145章恐惧
乔亦瑛猛地坐起身来,伸手拍了一下王怜花的手臂,“那你这里有没有打扫过啊,该不会这么久了都没有人来打扫过吧。”
想一下自己刚才躺在了一整床的灰尘上,她就浑身不自在。如果真是这样,她一定要把王怜花给扔出去,让他自己睡隔壁!
“自然是打扫过的。”王怜花也没有想到乔亦瑛关注的点竟然是这一个,很是无奈,“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自然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里。她死了以后,我也不必隐瞒了,至少我的心腹是知道这里的。”
既然他的心腹知道这里,在他回来洛阳之后,就一定会来这里打扫干净的。“不信你检查看看?”
乔亦瑛半信半疑地用手四处摸了摸,没有摸到灰尘,而且在被褥的上面闻到了淡淡的香味,这才放心了。她抬头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坐着的双手抱胸满眼委屈的王怜花。
“哼!”王怜花哼了一声。